的大罪行來推測,自然要把他想象成大奸大惡之人,或者兇悍,或者陰狠,至少也是高崎一樣的跳樑小醜。
哪知道今天一見,不但第一面給人留下好印象,還成了自己的室友,剛剛還借了毯子給自己。光想想就覺得頭大如鬥。
雖然孟帥不至於因為幾句話就改變自己的初衷,但這種眼見與心想之間的差距,實在令他頗為不適。
果然還是要日久見人心啊。孟帥細想,又覺得要不是邵峻這樣面善的人,也騙不了老謀深算的折柳堂。光憑高崎去謀算折柳堂,早被人一巴掌拍死了。
還是……把毯子先還回去吧。
孟帥還是做不到笑裡藏刀,行若無事,既然決定繼續殺邵峻的任務,那就不要欠他人情好了
哪怕是一條毯子。
孟帥正要回去,就聽撲通一聲,接著咕嚕嚕的聲音傳來,有人大聲慘叫,另有各種叫嚷嘈雜之聲傳來。
他走上幾步,就見樓梯口圍著一群人,圍著底下的人指指點點。一人站在樓梯口上,雙手叉腰,道:“怎麼著了,剛剛不是還很囂張麼?你倒是上來啊。再上來跟我理論,說不定這次就行了呢。”
孟帥扶著欄杆往下一看,就見樓梯下躺著一人,仰面朝天,四肢詭異的蜷曲著,頭上鮮血直流,已經人事不知。
只看場中景象,孟帥就猜到是怎麼回事,這本是常見的衝突戲碼,心道:扯什麼淡呢,就住個酒店都不消停。
就見一人從樓梯上跑上來,抱住那躺著的人,怒道:“秦雙,你太囂張了。”
那秦雙叉著腰,伸出三個指頭指著他,道:冇“你是這小子的什麼人?一起上來吧。”
孟帥只看了一眼,心道:這小子也長了個娘兒們一樣的小白臉,還不如邵峻呢。邵峻至少行動上還沒有女氣,這小子叉腰的時候,還有那蘭花指……敢再噁心一點麼?
底下那人叫道:“你……你敢在這裡動手?黃字號房雖然不算什麼要緊地方,但也決不允許武力爭鬥。你……你等著三靈殿弟子找你的麻煩吧,說不定會被趕出去!”
那秦雙道:“誰說我們比武來著?我們在鬥印,他鬥輸了,捱了我一擊大力開山印,就成這個樣子,真是欠操——練呢。”
那人叫道:“不可能,我師弟絕不可能因為一記開山印就這樣,你定然用了什麼卑鄙手段。
那秦雙道:“既然如此,你也上來吃我一記,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那人道:“你……你以為我……不敢麼?”他一面說,一面往後退,說了一句話,倒往後退了三步。
孟帥心道:真夠無聊的,為什麼我要圍觀這麼無聊的爭鬥呢?他一面想,一面更往前湊了湊,以便看得更清楚些。
秦雙冷笑道:“你不上來,我就下去了。”當下一步步從樓梯上走下去。
那人道:“別過來,別過來。”一路往下退去。
旁邊人也有無聊的,不免大聲起鬨,哄聲中,秦雙步步靠近,後面的人形成人牆,把那人擋住,讓他退無可退,兩人越來越近,秦雙已經漸漸地貼近他,手中合攏,正是大力開山印的手勢
那人無路可退之後,也是ji起了一股兇性,道:“你找死。”手中擺出的,也是大力開山印的印法;
大力開山印,對陣大力開山印?
孟帥身子又往前探了一截——這種純的封印對決,他還是第一次見呢,這就是封印師的鬥印?雖然是最低階的那一種。
依他想來,像這種以力破巧的招數,應該就是誰力氣大,誰能贏吧?這個力氣也不是指封印師的精神力,是指作為武師的“氣”。
封印師的初級鬥印,應該還脫不開武師的對招,不,比武師對決還無聊,因為連招數都固定了,就看誰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