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要到四合院了,閻埠貴小聲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和平,你媽這是接了你爸的班,還是找的新工作?”
“新工作!”張和平笑道:“軋鋼廠不讓我媽接班,我們就找了我爸的老領導幫忙,欠了很大一個人情,只能逢年過節慢慢還了。”
“和平,你看我們家解成,能不能……”
張和平笑容一滯,作思考狀,“三大爺,那邊政審很嚴,你是知識分子,跟工農……你懂的!”
閻埠貴無奈點頭,也不知他懂了啥。
張和平三人一進大門,就見賈張氏和披麻戴孝的秦淮茹、棒梗堵在閻家門口。
“我家解成一大早就出去了!”三大媽隨意說道:“現在都還沒回,不知道跑哪去瘋了。”
秦淮茹楚楚可憐的說道:“三大媽,我們昨天不是說好了,你家解成今早幫我們抬棺嗎?”
“現在都下午了,你跟我說早上!再說了,我昨天也沒答應你!我只說了,等解成回來,我問問他。”三大媽看見閻埠貴他們回來了,跟馬秀珍招呼了一聲後,又大聲對門口的賈家人說道:
“別堵門了!有這閒工夫,就去街上花錢請人抬棺材。”
“人都死了,這點錢都捨不得出!”
張和平拉著想看熱鬧的馬秀珍回家,卻見二姐張盼娣趴在右邊炕上,貓在窗戶下偷聽。
“媽!”二姐興奮下床,拿過母親馬秀珍手上的戶口本、糧本、副食本,當她看到自己名字也在上面後,高興得不要不要的。
張和平感受了一下家裡的溫度,想著馬秀珍中午說的,20塊全借給了姥爺,她身上還剩1塊3毛,便開口使喚起母親來。
“媽,三大爺家門口那種木柴貴不貴?你要不出去買點回來燒炕?順便帶奶奶熟悉一下週圍。”
奶奶和母親出門後,張和平囑咐二姐守好家裡的“命根子”,就去找三大爺了。
接下來還有好多事要做,剩下的錢也有些不湊手,他要找閻埠貴再合作一下。
閻埠貴聽說張和平要去釣魚,立馬來了精神,但這個點也不早了,兩人商量決定,先去後海看看,冰面安全就在那邊釣。
……
中院,東廂房,賈家。
秦淮茹跪在火盆前,看著盤坐在炕上一言不發的賈張氏,忍不住說道:“媽!我們還是去求一大爺幫忙吧!就我們家這人緣,誰願意抬棺材去那麼遠的鄉下……”
“你要去求他,就先去把環上了!”
聽到賈張氏再次提到上環,秦淮茹沉默了,臉色陰晴不定的站了起來。
“不找一大爺幫忙,你就拿錢去請外面的人。”秦淮茹複雜的盯著賈張氏,“還有,我明天就要去軋鋼廠上班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些飯菜票?”
賈張氏聽秦淮茹的語氣不對,立馬下了炕,“你什麼意思?”
對上賈張氏的三角眼,秦淮茹深呼吸了一口氣,冷漠說道:“我不會上環!”
賈張氏有些拿不準秦淮茹此時的態度,心底其實是害怕秦淮茹改嫁的。
因為棒梗更親近秦淮茹,一旦秦淮茹改嫁,棒梗萬一跟著嫁過去,老賈家就斷子絕孫了!
再看秦淮茹的樣貌,雖然已生了3個孩子,但樣貌依舊勾人,何況她才29歲……
“我去就我去!”賈張氏極不情願地出了門,去找抬棺材的人了。
只是,她這找了小半天,一直沒談攏價格,嘴中不由嘀咕咒罵院裡的人。
而秦淮茹在賈張氏走後,立馬在家裡翻箱倒櫃找了一遍,最後無奈發現,賈張氏可能把錢票藏在了身上。
入夜,一陣飯香飄來,驅散了靈堂裡的香火氣,前院響起一眾小孩嘰嘰喳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