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自然要互相信任,這玉如意是長公主所贈……事成之後你交給長公主她自會明白我的意思。”
秦珏看著楚雲熙手中鴿蛋大小的羊脂白玉玉如意,那玉如意雕刻簡單自然,但秦珏知道這玉背後還刻有‘明月’二字,是皇后親自選的一塊羊脂玉籽為長公主和太子雕刻成了二塊如意掛墜。秦珏眼神變了變,看著那塊玉咬牙道:“一言為定,事成後你離開京城……別再出現!”
“好!”楚雲熙遞過那塊玉如意,淡淡一笑。
秦珏死死握著玉,僵著臉出去,楚雲熙看著他的背影,壓下心中突然生起的煩躁。
而飯館後院,史則握著手中折下的欲開未開的黃菊,一片一片的扒拉下來,林棄在旁看著他,沒說話。
“你說雲熙比那姓秦的強百倍,長公主到底是什麼意思?”史則憋不住,擰著臉一臉煩憂的問林棄。
“你怎麼比楚雲熙還生氣?”林棄淡然的問他。
“能不氣嗎?以前雲熙在前線為國為民的,那姓秦的竟乘虛而入,讓雲熙被多少小人背後笑話,如今雲熙回來了還封了候,他倆還成雙成對的出現,毫不避嫌,什麼意思?!”史則性子耿直,在邊境後他便聽聞京城這邊的流言蜚語,不過他並不敢確信世人眼中端莊賢淑慧質蘭心的長公主會做出這種事,所以還瞞著楚雲熙沒說過這事。後來長公主和秦珏的流言傳的越來越兇,被說的有眼有板的。此事事關他‘兄弟’,史則自然派人暗入京城打探,結果卻是大吃一驚,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可是這種事他怎麼說?說了當時的楚雲熙也沒有辦法回京處理,而且一君一臣,楚雲熙最多向皇帝告狀而已,所以邊境的楚雲熙不知道不生氣,如今知道也不生氣,倒是史則被這事給氣到了!
“長公主可能懷疑楚雲熙並非楚雲熙!”林棄思索半晌才說。
“啊?楚雲熙就是楚雲熙啊,還能是誰?我看你在邊境時就常和雲熙不知在秘密說些什麼,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史則瞪著眼,腦子裡嗡嗡作響,聽了林棄的話轉不過彎來。
“瞞你什麼?是你傻!不過楚雲熙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願不願意聽長公主的。你覺得楚雲熙對雪災的處理和戰場指揮表現怎樣?還有在湖州對流民的安置和官員新設的賞罰制度,還有民生改革,減民稅,興農業,大力支援商貿這些做的怎樣?”林棄覺得自己有必要給這個傻子提個醒,不然到時被賣了還為別人數錢。那楚雲熙陰險毒辣,一出手就是五六萬胡人性命,靠著長公主這座遠在京城的靠山就能在邊境六州呼風喚雨,而且沒上戰場也被百姓稱作‘戰神’,他好心提醒她中了毒竟反被她威脅成了她的大夫,這種冷酷又聰敏的人,哪用這個笨蛋為其操心?
“好啊,而且雲熙無論是安置災民,還是改革新制,不出幾年湖州便能成六州之首,我還給長公主寫折說過這……這……”史則說不下去了,腦子裡好像明白什麼,又好像什麼都還沒明白。
“明白了?白家怕是已無力迴天,下一個應該就是秦家了。和秦丞相甚至秦珏相比,長公主更看重楚雲熙的才能。若他日太子登位,楚雲熙一定會位極人臣,成國之棟樑!”林棄雖沒有入朝為官,但其父親掌幽州數載,他多少也瞭解這朝堂局勢,而且他聰慧搏學,多觀善思,與人接觸能察覺出幾分別人的心思用意,比在京城當官混日子的史則更能
“秦家?那不是一直是太子黨的頂樑柱嗎?為什麼是秦家?”史則大驚失色道。畢竟秦家是還是長公主和太子的母舅家。
林棄小心四顧,見沒人才小聲怒道:“就說你笨,天家情薄,為了政治什麼都可棄!中秋前確定了楚雲熙會娶長公主,當夜不就是遇刺了嗎?而且派的都是亡命死士,你敢說此事和秦家無關?而且秦丞相老奸巨猾,黨羽無數,如今還有華夫人一派與其成平衡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