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插了一嘴。
這是張和平用傣語跟巖巴交流時,經常問巖巴一些傣醫治療手段,時不時給出一些最佳化方法讓巖巴老傣醫去嘗試。
“我在魔都醫院聽其他人說過他的事,小張是首都人嗎?”頭髮花白的李醫生,目光灼灼地盯著鍾院長。
“院長,不好了!國營紅旗農場送來個患了瘧疾的知青,讓我們開門接收病人。”
……
1970年1月17號這天中午,張和平從醫院南側的竹樓下拖出一把搖椅,放在竹樓前的太陽下,正準備午休。
住他隔壁竹樓的刀玉珠,拿著一把蒲扇下樓,從竹樓下搬出一張竹凳,坐到張和平旁邊,一邊給他打扇子驅趕蚊蟲,一邊給他搖椅子,就差撲上去獻身了。
“刀二妹,我跟你說過十遍了,我已經結婚了。”張和平閉眼享受著陽光,沒理刀玉珠的心情,簡單明瞭的又拒絕了一次。
“我不信!”刀玉珠嬌憨地說道:“我問過你同學,劉媛與賀子江都說你沒結婚!”
“反正我沒騙你。”張和平感受著拂面的風,對這個花痴姑娘告誡道:“我跟你說,像我們這種外省知青,遲早都要各回各家的。”
“你大姐還好,嫁的是一個雲都知青,又在機關上班,即便你姐夫返城了,你大姐也能調動去雲都上班。”
“換成我這種首都知青,一旦回了首都,伱怎麼辦?你能跟著調去首都嗎?”
刀玉珠停下了手上動作,失落道:“你不能為了我留在版納嗎?”
張和平斷然拒絕道:“不能!我已經結婚了!”
“張主任,你是不是又欺負我們玉珠了?”白班護士王敏跑過來,將默默抹眼淚的刀玉珠拉了起來,“跟你說了多少遍,他就是個鐵石心腸的,你偏不信。”
“小張,來了一批患瘧疾的知青,你有沒有辦法治?”鍾院長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跑過來問了一嘴。
“黃花蒿一握,以水二升漬,絞取汁,盡服之。”張和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隨便說了個方法,因為他感知到國營紅旗農場的幾個科長來了。
“不是青蒿一握嗎?”李醫生疑惑問道。
緊接著,一道不合時宜的戲謔聲響起,“喲!這不是張秘書長嗎?聽說刀副主任沒要你,把你發配到衛生院來了!”
張和平沒有理國營紅旗農場的這個宣傳科長,這傢伙最近幾個月一直想從農場調出來,但沒有單位接收他,都在傳他是笑臉虎,陰得很。
“之前,你不是挺狂的嗎?連我們這些科長都不放在眼裡。你現在怎麼萎了?硬不起……”
隨行的人事科科長顧海拉了宣傳科長一下,“老王,少說兩句,我們是來看病的。”
“小張,肘後備急方里寫的是青蒿,你為什麼說黃花蒿?”李醫生很沒眼力勁地追問道。
張和平躺在搖椅上,狀似睡著了一般,誰都不理。
李醫生還想追問,卻被鍾院長拉到了一邊去。
張和平那麼明顯的態度,這老太太竟然沒看出來。
真是沒在知青手上吃過虧,不知道知青的厲害!
隨後,國營紅旗農場以他們農場職工醫院住滿了為由,要將患了瘧疾的魔都知青,安置在版納人民醫院的新住院樓中。
李醫生一聽是魔都老鄉,立馬跑去大門外檢視。
就在鍾院長還在跟國營紅旗農場的人交涉,說他們醫院沒那麼多人力接診時,李醫生已經擅作主張,讓幾個偷跑到大門口看熱鬧的學醫知青去叫其他人,把這83個患瘧疾的魔都知青抬下車,並送進了新住院樓。
鍾院長被李醫生的行為氣得夠嗆,卻沒法對一個老太太發火。
接著,他又被張和平的操作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