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也得控制!東部很多省份也爆發了瘧疾!”趙主任有些煩悶地走了。
“繼續上課!”張和平喊了一聲,回了門診樓。
既然那些魔都知青不相信他們衛生院,那就不用管他們了。
張和平自覺不是聖人,更不會被什麼醫德束縛,只求心情順暢。
就目前來說,南臘鎮人少,民風淳樸,全鎮老少加起來,都沒有張和平一個人的心眼多。
“剛才講了青蒿與黃花蒿的藥效區別,現在說一說它們的外形區別。”
“青蒿與黃花蒿都是菊科植物,葉片都是橢圓形,只能從花朵大小分辨,黃花蒿的花像小球,直徑約2毫米;青蒿的花是半球形,直徑約4毫米。”
“課後作業,尋找黃花蒿。”
“現在說一說‘青蒿一握’中的‘握’字,這一握,是握成拳頭這麼點,還是抓一大把握在手中?”
……
張和平一邊解釋古方,一邊觀察眾人的學習態度。
他在開始教學前,給他們16個臨時工都發了一個紅皮筆記本,以及一支鋼筆。
張和平沒收他們的拜師禮,反而給他們開工資,還送這送那的,打的獵物也沒有吝嗇給他們吃。
可以說,張和平對他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即便如此,還是有幾個人讀望天書,筆記本上一個字都沒寫。
這就是命!
時間悄然來到9月,張和平在選定貓哆哩巖鼓、哨多哩依樹為醫生後,就藉口探訪麻風村,尋求醫療援助,離開了南臘鎮衛生院,去港島鬼混去了。
南臘鎮衛生院雖然沒了院長,工作卻還是一板一眼的在開展。
這不,9月1號這天,會計趙紅梅又跟著她叔叔趙主任,去了景城。
趙主任是去刀主任那裡哭窮要資源的,會計趙紅梅還是去景城老爺局要編制,儘管希望渺茫,但必須得去啊!
管醫療的景城老爺局,一直以南臘鎮人口少為由,拒絕增加醫生編制,更拒絕配置炊事員、會計。
趙紅梅從5月開始,就在跑他們4個的編制了;這不僅是衛生院的事,還是她自己的事,關係著她的未來。
這幾個月跟著學醫,趙紅梅很清楚他們的張院長有多厲害,不僅一個人出錢出力頂起了南臘鎮衛生院,還手把手的教出了8個厲害的年輕醫生去走村串寨。
按白醫生說的,張院長的醫術那麼好,遲早會去大城市的。
如果張院長走了,誰給她趙紅梅發工資?
趙紅梅在老爺局等了一天,才等到開完會的領導,結果被對方很不耐煩的推倒在地。
趙紅梅很是委屈,她從小到大雖然長在鄉下,卻從未遭遇過這樣粗暴的對待。
她被不知名的老奶奶扶起後,語帶哭腔的說道:“你們果然都是大老爺,從5月開會到現在,一件實事不做,就知道研究瘧疾。瘧疾那麼簡單的病,你們都不會治,還當什麼領導。”
趙紅梅抹著眼淚走了,留下一群愕然的大老爺和醫生。
瘧疾是簡單的病嗎?
至少在這一天之前,不是!
1970年9月1日,週二雲都日報,再次大篇幅、額外增加報紙頁數,報道三十六篇日記體稿件,以及三十六張配套的照片。
其中兩篇,最引人矚目。
8月8號,週六,大雨。
我帶著我們衛生院的6名臨時工,以及2名依舊堅持學醫的貓哆哩,來到了邊境線上的老濤寨,聽說這裡有人感染了瘧疾……
8月26號,週三,大雨。
經過一番考試、答辯,貓哆哩巖鼓、哨多哩依樹以兩、三分的微弱優勢勝出,得以繼續留在衛生院當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