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奶奶正在打何雨水的主意時,沒想到她親哥何雨柱找來了,搞得張家屋裡一下子沒了聲響。
張和平走到門口,對臺階下的傻柱說道:“不知道,他沒請我。”
看著一臉陰沉、抑鬱的傻柱走出院門,張和平轉身對奶奶,說道:“何雨水不行,她爹跟寡婦跑了,缺少管教。”
……
當天下午,張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大伯家的老二,16歲的二堂哥張翠崖。
張和平放學回家時,沒看到那人,只聽奶奶說,二娃子被他哥騎腳踏車帶出去逛街了。
張和平對這個提前了至少3天過來的傢伙,有些先入為主的猜忌,只怕來者不善。
這年月,哪有這樣跑親戚家吃白食的,這要是放到別人家,早罵娘!
可是,想想張城上次帶著他大兒子、四兒子過來,三個人吃一天;跟他二兒子一個人來吃三天,似乎是半斤八兩,不愧是一家人。
當然,這點吃的不算什麼,張和平想的是其他事,比如張翠山的工資、定糧……
父親張兵不在家,不知是不是又去外面的補鞋攤偷師了。
母親馬秀珍回來後,就一直在縫紉機那邊做一件白色襯衣,看得出心情也不好。
等兩個姐補課回來,聽到張翠崖來了後,她們臉上沒有半點喜意,反而有些不悅,更沒有主動去打飯菜、燒水,而是去書桌那邊看書去了。
最後,還是奶奶見沒人去食堂打飯,才主動開口,將張招娣、張盼娣喊上一起去的軋鋼廠食堂。
一直等到晚上7點半,還不見那哥倆回來,張和平就招呼眾人吃飯了。
結果,他們這邊剛坐下,一個蓬頭垢面、雙手烏黑的少年跑了進來。
若不是這傢伙隨口喊了一聲“奶”,怕是要被張和平當場踹出去。
只見這乞丐一般的傢伙,伸手從飯桌上抓了兩個饅頭就往嘴裡塞,還把二姑家的小丫頭李翠花提到了一邊去,搶了小丫頭的竹凳和碗筷。
“杯子是我的!”
接受了衛生教育的5歲李翠花,跑過去想把她那個刻了蝴蝶的竹杯搶回來,結果被張翠崖一把推開,跌坐地上委屈哭了起來。
張和平看得直皺眉,這傢伙哪來的自信,敢在這裡耍橫!
關鍵是,看大姐、二姐起身遠離張翠崖的舉動,怕是在大伯家,也遇到過李翠花類似的遭遇。
大堂哥張翠山不知在外面幹什麼,慢了一步進來。
然後,他就發現二弟張翠崖挨著五妹張翠翠,坐在茶几西側搶食;二姑家的么妹在哭,被三嬸帶到了土炕那邊去;三叔家的兩個妹妹,正拿著饅頭去土炕。
而當家的三堂弟張和平,正面無表情地盯著張翠崖。
“堂弟,我二弟剛來,不懂規矩,我先帶他去洗澡。”張翠山說著,就把沒吃盡興的張翠崖拉了出去。
“哥,你幹什麼?我還沒吃飽!”
那哥倆的聲音漸漸遠去,李翠花的哭聲漸止,張盼娣的聲音傳來,“他在老家就是這個樣,吃大灶那會,他搶得比誰都兇!這三年,唉……”
張和平接了二姐張盼娣的話頭,淡淡問道:“他有沒有偷東西的習慣?”
“三娃子,你二哥在鄉下野慣了,你多擔待!”奶奶謝二妹說著,夾了一個饅頭到張和平的碗裡。
但張和平不為所動,看著土炕那邊的兩個姐姐,等回答。
張盼娣看到奶奶給她猛使眼色,偏過頭去,哼了一聲,“他只敢在窩裡橫。”
“大家注意各自衛生,誰身上有蝨子,自己去剃光頭!”張和平撂下一句不滿,就回右耳房去了。
隨後兩天,張和平冷眼看著張翠崖的一舉一動,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