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周宇手伸出,拉住猶豫的一隻小手,毫不費力地拉過來,半推半就而已,妮絲兒最後一句話是:“團長他們會不會罵我們膽小?”
團長不會罵,但他會嘆息,在一塊大石頭後面嘆息,他沒辦法聽清他們說的是什麼,但他可以看到他們做了什麼,對這個成員他無話可說,精明而又聰明,風度翩翩,但精明之人往往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取巧!他希望這個看起來與眾不同的成員能是一個例外,遺憾的是:例外沒有發生,他一樣是怕苦怕死的代表!還將妮絲兒也拖走,這裡沒有“一泣老鼠屎,帶壞一鍋湯”的說法,但他內心的感覺頗有幾分類似,這個人進入團隊是禍是福?一個冒險團隊需要的是不怕死、無所畏懼的戰鬥意志,他會不會以個人的安逸生活觀將這一點難得的素質葬送?
而且,這兩人直出火山區,想必是去了海邊,這十天時間,他們會做什麼?聯想到那天晚上的情況,他無言嘆息,有理由相信,兩人的十天時間會是風光旖旎,在其他成員為了生存而不得不在灰塵和悶熱中捕捉老鼠充飢、忍受非人的折磨的時候,他們卻在海邊摟摟抱抱,享盡人間豔福,公平嗎?
而且他內心還真的有一點點酸楚浮起,只不過他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黯然回頭,走出三步,一個火紅色的影子象紅色的閃電從腳邊滑過,沒有火山灰中,團長長劍在手,一劍砍下,灰塵飛處,紅影再閃,根本分不清輪廓,長劍穿空,腳下使勁,空中一道雪亮的光緊緊追隨前面的紅影,但紅影的速度實在太快,出沒無常,運動軌跡隨時都在改變,這一劍離它始終是三尺左右的距離,就是這三尺的距離就足以讓團長再出一身熱汗,一劍終於插落,在連變七八種方位後插落,哧地一聲,長劍深深插入石頭縫中,火星四濺,劍尖有幾根紅毛,老鼠無影無蹤!
失敗!自己精心準備的攻擊居然會失敗!團長輕輕搖頭,這次生存訓練看來真是極限的挑戰,連自己都失敗,他絕對可以斷言,若斯三兄弟今天晚上不會有晚餐,納蘭會不會有晚餐,也得打一個大大的問號,自己的劍芒還沒有使用,一旦使用估計能在最外圍殺幾隻老鼠,但要進入裡面也不可能,關鍵是呼吸困難,呼吸一困難,鬥氣的運轉空前艱難,而且身上的汗水一出,全身的力氣好象也在流盡,同一個動作做出來,在這裡比外面艱難十倍,地上全是鬆軟的浮土,速度也大打折扣。
在他奮力捕鼠的時候,納蘭和洛森、若斯兄弟當然也沒有閒著,雖然只是訓練,但他們都拿出實戰的鄭重來對待,三兄弟個人實力差了一點,一個人決計不可能成功捕捉哪怕是一隻受傷的老鼠,但人的生存是本能,三兄弟分工合作,一見到紅色的影子出現,立刻兵分三路,長劍飛揚,圍追堵截,無所不用其極,但奮鬥了一個多時辰,汗水流下可以洗衣服的時候,他們依然沒有任何收穫,今天的晚餐真的泡湯了!他們有沮喪,但他們並不知道這一場不留餘地、不留體力的捕捉足以抵得上他們在外面草地上苦苦訓練十天,不但個人實力有了長進,三兄弟聯手配合也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洛森是土系法師,火山鼠是鑽地的動物,地刺術、浮土術、破石術在他手中接二連三地用出,一樣一無所獲,但對魔法的掌握與運用程度卻也有了進步,納蘭不一樣,他練的是箭,這箭歸根結底是力度、準度和速度,反應力是關鍵,也一度是他的自豪之處,但他現在發現,他的眼力有差距,起碼這紅色的影子他無法看清,最多也就是一個大體輪廓,連對手都看不清,又如何準確射中?這火山鼠的反應速度讓他多少有些汗顏無地。
但他沒有放棄,也沒有沮喪,依然在翻身、轉身,手的靈活與眼睛更緊密地配合,一直到夜晚,他都沒有停止,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半夜時分,一箭射出,成功地射中一隻火山鼠的後腰,這一箭有如神助,他是有意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