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那麼多。”
默笙仰望著他。“可是那樣你又會嫌我麻煩。”
“你總算還有自知之明。”以琛揉揉她的頭髮,“是很麻煩。”
可是不會心疼。
“出去吃飯,阿姨應該做好飯了。”
吃飯的時候何媽又問起默笙的父母,默笙只說父親已故,母親在國外。何媽嘆息了兩聲就沒多問,一心想著說服大家飯後打三圈,有益身心。可惜大家都不捧場,何爸要睡午覺,以玫要帶張續去Y市的著名景點玩,何媽也只好悻悻然作罷了。
以琛昨晚沒睡到什麼覺,下午用來補眠。默笙早上起的晚,了無睡意,便在他睡覺的時候翻他以前的東西玩。
一張舊的考卷也能讓默笙津津有味的研究半天,看看他那時候的字怎麼樣,看看他會錯什麼題。還有以琛以前的作文字,默笙一篇一篇作文看下去。以琛議論文寫得極好,基本上都在九十分左右,默笙想想自己那時候議論文每次都只有六十多,不禁嫉妒不已。幸好他抒情文寫得不怎麼樣,找回一點安慰。
以琛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默笙坐在木地板上翻他以前的雜物,咳了一聲提醒她。“何太太,你在侵犯我的個人隱私。”
“以琛,你醒了?”默笙抬起頭,眸子亮亮的,興致盎然。“還有什麼好玩的?”
她還真的看上癮了。以琛失笑,拉她起來,“別坐地板上。”
彎腰翻了翻地上散亂的東西,“阿姨怎麼還把這些東西收著。”
“這張照片你幾歲?”默笙遞了張舊照片給他。照片上的以琛尚年少,清俊挺拔,穿著Y市一中的校服,捧著獎盃。
“大概是高一參加全國物理競賽。”
“物理?你不是學法律嗎?”
“嗯,不過高中是讀理科。”
“早知道你在一中,我也去一中唸了。”默笙說著無限懊悔,“我本來可以去唸的,後來想想離家太遠了,早上我肯定爬不起來。”
“幸好你懶。”以琛的語氣絕對是慶幸,“讓我有個清淨的高中。”
默笙兇兇地瞪了他一眼。“還有照片嗎?”
以琛從上面的櫃子拿出相簿,“不多,我們家的人都不愛拍照。”
相簿是很老式的那種,看得出有些年代了。翻開首頁是一張嬰兒照,上面寫著——“以琛一百天”。
照片上的嬰兒白白嫩嫩,眉間微蹙,非常有氣魄。默笙愣愣的看了半天,不可思議的說:“以琛,原來你生下來就這麼嚴肅。”
“嬰兒哪有什麼表情。”以琛蹙眉。
“有啊!”默笙爭辯說,“我爸爸說我小時候一看到相機就笑眯眯的。”
後面大部分是合照,年輕的女子手裡抱著孩子,依偎在年輕的丈夫身邊,幸福的對著鏡頭。即使那時候照相技術拙劣,仍然把女子的秀妍無暇和男子的高大英俊展現得淋漓盡致。以琛外貌上則像父親多一些。
默笙沒再出聲,沉默的翻完僅有一本的相簿,抬頭默默的看著以琛。
“我沒事。”以琛抽走她手裡的相簿,“那麼久了,再多的情緒也淡了。”
默笙仔細看著他的眼睛,半晌才放心。“我們去看看他們好不好?”
“等到清明節。”以琛輕撫她小狗啃過似的頭髮,“等你頭髮長整齊,不然真成了醜媳婦了。”
春假並不長,默笙大部分時間被何媽拉在麻將桌上小賭怡情,可惜幾天密集培訓下來沒見一點長進,還是看了臺上的牌就忘了自己手裡有什麼,看著自己的牌就不知道別人打了什麼。
以琛只有搖頭嘆息,不知道要羞愧自己的老婆天資了了,還是慶幸她將來起碼不會在麻將桌上敗家。
明天就要回A城,這晚默笙輾轉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