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餘懷,南京有名才子。這位是陳公子,京師商人。”張採介紹道。
“幸會,幸會。”朱由校和餘懷客氣地說道。對於餘懷,朱由校也是知道的,朱由校看的《板橋雜記》就是他做著,這可是歷史上有名的大票客,當然也是大才子。常年在曲中游蕩,因他有錢又有才,頗得曲中姑娘們的喜歡。
“未請教,這位是……”餘懷問道。
“這位是楊公子,陳公子之隨從。後面站立兩位也是陳公子之隨從。”張採解釋道。
談話間,又來一位士子,餘懷趕忙介紹道:“這位是龔鼎孳,名動江左的大才子,此次赴京趕考,路過應天,特趕來相會。”
“我就不用介紹了,龔公子這樣的才子不認識也罷。”朱由校冷聲說道。
龔鼎孳,江左三大家之一,氣節和操守都餵了狗的人,“闖來則降闖,滿來則降滿”,明清兩朝的人沒有一個看的起他的,而且這個人也是有名的大票客,給自己父親奔喪的時候都是放浪形骸,夜夜狂歡,還有就是,龔鼎孳是個雙性戀,男女不限。
朱由校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龔鼎孳這個大漢奸,這次他就要壞了龔鼎孳的一樁姻緣。
朱由校的一句話頂得張採矗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餘懷卻是看不過去了,“陳公子何出此言?”
“我不想看到他,免得壞了我的興致。”朱由校冷聲說道。
“你欺人太甚,這眉樓可不是你家的,你有什麼資格趕我出去?”龔鼎孳氣憤地說道。
“陳公子息怒,不知龔公子何處得罪了公子?我替他給您賠罪。”張採趕忙說道。
“我只與人吃飯,從不與狗吃飯,何況是這種豬狗不如的人。”朱由校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你敢侮辱我,我……”龔鼎孳年輕氣盛跳起來就要動手。
“給我把他打出去。”朱由校冷聲說道。
“陳公子,這要是傳出去,恐怕對你的名聲也不好。”張採勸阻道。
“我從來都不是君子,更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如果我總是要在意別人的看法,那是不是太累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何必強迫自己裝做喜歡。”朱由校說道。
“兩位公子息怒……”顧母眼看就要打起來了,趕忙衝了出來試圖勸和。
“難道還要我親自動手?”朱由校將桌子一拍怒道。
柒海等兩人此時毫不猶豫地就衝了上來,十個龔鼎孳都不是柒海等兩人的對手,一招就把龔鼎孳打在地上起不來。
“爺,我們還靠這眉樓吃飯了,你要是鬧出人命,我這生意還怎麼做?”顧母焦急地說道。
“柒海、柒陽下手輕點,可不要鬧出人命來了,打一頓丟出去。”朱由校說道。
“諾。”
眼看著龔鼎孳被打得半死丟了出去,餘懷卻是坐不住了,“受先兄,我先告辭了。”
“這……哎……”張採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餘懷也不跟朱由校打招呼,扭頭就跑去救龔鼎孳,臨走還不忘狠狠地瞪上朱由校一眼。
“陳公子勿怪。”張採趕忙說道。
“放心吧,這天下狠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在乎多幾個。”朱由校微笑著說道,說完,他又從口袋掏出一疊寶鈔說道,“這些錢夠賠嗎?”
“夠了,夠了,謝謝陳公子。”顧母現在十成十地確認眼前這個人就是當今天子了,她接過寶鈔立刻轉到顧媚閨房去了。
張採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和朱由校交談了,他現在深深地感覺到什麼叫做伴君如伴虎了,尤其是眼前的朱由校翻臉比翻書還快,上一息還在把酒言歡,下一息就能動手將人打個半死。
就在氣氛有點沉悶之時,此時來了一名婀娜多姿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