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為了美色而損身子,到底是愛毛反裘了。”
晚些時辰,金瑤在房裡也不知幹什麼,早已經不賣手絹繡帕了,只覺每每空閒時間,都無事打發。和梁鈺茜下了一會兒雙陸象棋耍子,正要歇息,卻逢了柔心進來。
金瑤隨口一問:“柔心姐姐怎麼來了?”
柔心笑道:“我來求你幫我做件事。我上次看你幫媽媽繡了一方手帕,上面的貔貅活靈活現,我看了也覺針線活再沒趕得上你的了。所以煩你幫我繡個荷包。”
金瑤道:“這個多大點事情,過幾日我就去給你。”
柔心點了點頭,又道:“明日我會叫人給你送一匹布料來,金線銀線我也各給你一匝,花樣子已經請畫師給我描好了,你照著模樣繡上便是了。若有有什麼短了你只管來找我,多出來的我也不要了。”
金瑤只頻頻點頭,柔心道了一回兒謝,便告辭了。梁鈺茜待她一走,笑道:“乘著這個機會,好好坑她一筆銀子。與你的贖身路,也大有裨益呢。”
金瑤眉毛一抬:“罷了吧,拿著我也不安心。只尋這個由頭出去買些珠子來串……”
梁鈺茜咧嘴笑道:“再順帶去看一下情郎……”
“好鬼丫頭,人家話還沒說完,你就瞎說了,仔細牙齒都掉光了。”金瑤嗔道。
第二日,金瑤只說要出去替柔心的荷包購買珠子,旁人選不出合適的,麗春院只好放了金瑤半日假。金瑤出去用了一些功夫買了三顆小明珠,揣在懷裡,也不回去,直奔揚州碼頭跑去。
到了地兒,只見聶坤在攤位受得汗流浹背,板上的瓜果也不多,稀稀疏疏擺著一些,聶坤一見金瑤,歡喜得不得了:“瑤兒,這兒買瓜果真真不錯。特別是晌午飯點的時辰,好多人來買。每次回去都能賺個好幾錢呢。”
金瑤心裡又是歡喜又是擔憂,歡喜的是生財有道,擔憂的是聶坤身子。嘆了口氣:“難為你大熱天在這裡,只為了一些銀子。不過我們以後也能苦盡甘來了。”
閒聊一會子,金瑤就道要回去了,卻見遠處姚千易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往碼頭走去,金瑤問聶坤:“怎地,姚徐波他爹瘸了腿?”
聶坤解釋道:“是的。上次那婦女說了,他是先掉到長堤上,彈到水裡去的。一條腿就撞到欄杆上,可不巧折了。”
金瑤抬眉:“還沒治好?”
聶坤道:“的確是沒治好。這幾天看他約莫是能下地了,天天拄著柺杖來求活計,可每次都被頭子罵得狗血淋頭。”
“為生活所迫啊,誰願意受這樣的罪。”金瑤道。
話才出口,那邊就傳來頭子的罵聲:“你也是一大把年紀了,又傷了腿,怎麼這麼不知輕重,還往這碼頭來。且不說你現在的光景能不能夠做,萬一摔死了,誰和你龜兒子吵去。”
姚千易顫顫兢兢道:“頭兒,你可憐我在這兒做了這麼久,讓我再呆一會子罷。我家裡還有幾張閒嘴,沒事幹,吃什麼啊。我兒子再也乖巧不過,定不會鬧事,若是我摔死了,只當我的錯兒。”
工頭輕推了姚千易一交:“若摔了,本就是你的錯兒,還用你說。別說我不用你,就算寫了契約按了手印擔保不找我麻煩,我也不敢再用你了。外頭人多了去了。”
姚千易碰了一鼻子灰,悻悻走了。金瑤在旁看著,只和聶坤道:“我回去了,只有半天假。瞧你滿頭汗的,自己不拘也吃幾個。”
回到麗春院,金瑤將珠子放在妝臺上,柔心命小廝送來的金銀線和素淨布料也送過來了,捏著剪子比了比,切了幾片,又是縫又是繡的,整整一個下午便過去了。
抬起頭來看了會窗外,鳥兒在井水旁啼叫,聲音清脆;晚風從窗子裡掠進,心爽神怡。操了一下午的針線,金瑤叉著雙腰站起來,晃左右搖晃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