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發生在轉瞬之間,大家目瞪口呆,都沒能第一時間想到要如何應對,元漣給驚到嘴都結巴了:「嫂、嫂子?」
這位嫂子他不太熟,但是半個月前的婚禮上他見過,挺溫溫柔柔的一人啊。
謝斯也看向出現在宴盛天的阮涼,他胸膛起伏,氣到說不出話來,只是臉色青了又黑,黑了又青,像是要殺人。
終於有服務生戰戰兢兢想起要將謝斯給扶起來,但是謝斯避開了那人的手,他自己一手捂著額頭從地上起來,一字一句像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似的。
「阮涼。」
一旁聽到的人都要替阮涼打個冷顫了,不過阮涼這個當事人卻很淡定,她一點都不愧疚。
對於如今場面,其實有那麼些意外成分在裡面,阮涼本來只是想將謝斯給從那位美女服務生身邊提溜起來,但是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沒能成功將人給提起來,就成了這樣。
但她也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有錯的是這個不守夫德的才對。
她掃了一眼周圍的人,也扔下兩個冷冰冰的字眼:「回家!」說完轉身率先離開。
她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繼續捉姦戲碼,讓大家都看了笑話。
那身影可颯爽了,身姿能有兩米八。
元漣聽到擲地有聲的回家兩個字,看著阮涼的背影,心想這阮家小姐真是人不可貌相。
而宮茜愣了一下之後,則也一溜小跑跟著阮涼的背影跑去,追上阮涼衝著阮涼翹起大拇指:「厲害,還是你狠。」
阮涼離開之後,氣氛並沒有變好,猶如暴風雨即將壓頂,沒人敢吭大氣。
看了謝斯的笑話,個個眼神亂飄,不好開口,元漣硬著頭皮道:「嫂子挺、挺個性的哈……」
元漣在謝斯的目光中聲音越來越低,扭頭沖周圍鵪鶉樣兒的服務生道:「還不去拿藥箱?怎麼這麼笨?「
謝斯只稍稍擦了下襯衣,又抬手製止了人繼續往他額頭上噴藥,烏青著臉也抬腳離開。
元漣喃喃道:「還真回家啊?」
「趙總你幹什麼去?」
另一個從剛才就竄到了角落了的人道:「我也回家。」也不知道剛才他家那朝天椒有沒有看到他?
謝斯一路低氣壓回到家,進了家門,他積聚著怒氣要找阮涼算帳,而阮涼正等著他,但是也是以問責的姿態在等著他。
聽到謝斯回來,正在慢悠悠喝果汁的阮涼瞥過來一個眼神:「謝斯,今天的事我需要一個解釋。」
被先發制人的謝斯一噎,氣極反笑,指了指額頭上的傷口:「你需要解釋?我更需要一個解釋。今天發的什麼瘋?很威風是麼?」
阮涼看了眼他的額頭,不覺得有什麼,她道:「你應得的。」
謝斯深吸了口氣,大踏步走過去,仍然氣不過,他捏住阮涼的肩膀,咬牙道:「阮涼你是不是腦子出毛病了?」
話音落下,謝斯連怒氣都頓了,探究地看向阮涼,越看阮涼越覺得不對勁兒,這幾日阮涼眼神不對勁,說話也不對勁。
謝斯眼神漸深,道:「你這幾日變化很大。」
阮涼:「變哪了?沒以前溫柔小意了?不是你想的賢惠大度?」
「你想問的是這個?」阮涼嗤笑了一聲:「哦,婚前婚後總有點區別的嘛。」
謝斯:「……什麼意思?你以前都是裝的?」
阮涼:「也不能說都是裝的,我偶爾也溫柔。你硬要那麼想,我也沒辦法。」
謝斯:「……」
謝斯的腦門突突的,今天四次三番被氣的腦子都要不清醒了,他沉聲道:「現在呢?現在怎麼不裝了?」
阮涼看傻子一樣看他:「剛才不說了嗎?婚已經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