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色彩明暗的問題,就是感覺比其他的畫要敞亮舒服一些。
阮陽淺淺笑意的眼眸微怔:「是嗎?」
阮涼重重點頭。
阮陽和阮涼在旁邊坐下,對阮涼閒聊道:「阿涼要不要跟著我學一下畫畫?」
阮涼搖頭:「不要,我不會這個。」
阮陽:「不會也沒關係,阿涼學什麼都快。」
也確實吧,雖然沒有定論,但貌似精神力高的人,就是學什麼都快。
但阮涼覺得繪畫這種藝術性的東西,並非是精神力高的人就能會有所成就的。
阮涼依然搖頭:「不了,我感覺我只能入個門,當個影印機還差不多,按你們的話說就是隻有匠氣沒有靈氣。」
「而且我也不喜歡。」
阮陽吃著水果,與阮涼悠閒談話,夕陽透過窗戶落在他的臉上,給他清俊臉灑上一層光暈。
他看著窗外道:「那阿涼喜歡什麼呢?還記得小時候阿涼學機甲也學的好,可是也放棄了。」
「有沒有覺得遺憾?」
阮陽這麼一說,阮涼也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那些記憶已經很遙遠了。她當時機甲學的快,學的好,還被教練給誇了的。
不過後來就沒有再繼續學了。
阮陽繼續道:「我覺得挺可惜的。」
阮涼現在其實也覺得有些可惜的。但已經過去了的事情,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於是阮涼麵上渾不在意地樣子道:「也沒什麼好可惜的。我就是練下去,爸媽也不會讓我去軍隊,用處也不大。」
「都是在首都星吃吃喝喝,又不跑外面去,沒什麼用。你看謝斯他們不也都是學了個皮毛嗎?也用不著。」
阮涼渾不在意的話讓阮陽的嘴角往下落了落,不過他道:「阿涼也說的也對。」
阮涼看向阮陽,問道:「你是不是還喜歡機甲啊?」
阮涼還能想起,當時她每次高高興興地從機甲上下來時,阮陽羨慕又落寞的眼神。
不同於旁的職業,操作機甲是有精神力入門門檻,阮陽精神力差,身體也差,可沒人敢讓他玩那個。
每次都是眼巴巴地守著阮涼去玩,可憐巴巴的,從機甲館回去的路上像蔫頭耷腦的小狗。
聽她興高采烈講玩機甲時,一雙清澈的黑眼睛一眨都不眨,羨慕說道:「我要是也能和阿涼一樣就好了。」
當時的阿涼抓著腦袋,卻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再後來阮涼就不再興高采烈地講機甲了,而又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去機甲館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現在長大了的阮陽,沖阮涼笑了一下:「也沒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我現在畫畫就挺好的。」
阮涼:「嗯,我還等著看阿陽的畫展。」
阮涼睡夢中卻反覆出現當時小小少年羨慕又落寞難過的樣子。
睡眠不好,阮涼早上醒的早,謝斯洗漱完便見到阮涼已經在廚房裡忙碌了。
謝斯站在門外看著阮涼攪拌湯粥,過了會兒,才道:「你今天起的還挺早的。」
阮涼看到他,問道:「阿陽起了沒?」
聽到謝斯說起了,阮涼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將菜盛出來端出去。
謝斯也照做了,他們自己家的廚房他們兩個都沒有人進去過的,都是廚房阿姨收拾那些,但是現在兩人同站在廚房裡,看了一眼嘟嘟冒泡的南瓜粥,謝斯將盤子端起來,其實覺得這樣也還行。
但是,他可明白,這些與他也沒太大幹系。
在家中之時,雖然與阮涼不是同住一屋,可也知道她才不會起那麼早,也哪裡見過她做早餐啊?
就微妙的嫉妒。
人的劣根性,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