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家中出來都有一星期了,兩人竟沒有聯絡過隻言片語。
謝斯從宴會上散開的時候還在想著他要看看阮涼究竟什麼時候才會想起來給他來個電話?
另一個星球的阮涼可並沒有給謝斯打電話的意思,謝斯那麼大個人了,去外面出個差還不是尋常事嗎?又不需要她操心的。
所以直到謝斯結束了一切行程,回到了首都星,他也沒有等到。他板著臉直奔到阮家的時候,阮涼和阮陽正在草坪上逗狗玩兒。
那狗兒還不到阮涼的膝蓋高,她正抬起了小狗的兩隻前腿對阮陽說話,而阮陽臉上也是比往日更明顯的笑意。
兩人發現了他的到來,只見阮涼很隨便地說了一句:「回來了。」
就像他是早上出去上班回來,而不是在外出差了個一兩個星期,關於他在外面的關心話一句沒有,還滿臉喜愛地對他抱著那隻狗道:「看看這隻狗,叫大黑。」
「別看它黑不溜秋的,但是智商很高,仔細看也蠻可愛的。」
謝斯對那隻黑煤炭其實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問道:「養了只狗?」
阮涼搖了搖頭:「不是,宮茜出去玩了,將大黑寄養兩天。」
但是大黑肉墩墩的,眼睛烏溜溜的,機靈又可愛,阮涼想著明天宮茜回來就要將大黑還回去,心中不捨。
謝斯自己拿著東西回了房,也沒能讓沉迷玩狗的阮涼多看他一眼。
草坪上阮涼阮陽他們繼續陪著大黑玩耍,遠行歸來的謝斯背影淒涼,人不如狗。
待謝斯終於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阮涼正擠在阮陽身邊看他繪的草圖,寥寥幾筆,大黑憨態可掬又聰明機靈的形象已然躍於紙上。
阮陽不僅畫了大黑,也畫了和大黑在玩耍的阮涼。雖然剛畫了一點,但是隻這一點草圖就已經湧現了一種明快的氛圍來,讓人看著便會心一笑。
阮涼正在問阮陽什麼時候能畫好,還說:「畫好後可不可以給我?」
阮陽點頭應道:「可以。」
從樓上下來的謝斯也看到了那張畫,他道:「阿陽什麼時候也能畫一張送給我的?」
阮陽眼尾的笑意淡了,他道:「以後有機會。」
但是這個以後是什麼時候就不知道了。
謝斯出差回來,又恢復到了與以前一樣。這個以前是指那次謝斯大半夜無理取鬧之前,像是那一夜什麼都沒有發生,他沒有再避著阮涼,也沒有再質問過阮涼那次男士香水味兒的事。
對阮涼來說,就是謝斯依然是性冷淡的那個謝斯,沒有再莫名其妙,無理取鬧。
謝斯回來之後,也恢復了不再讓助理叫餐,而是如常回家吃飯。
兩人的飯桌再次恢復成了三人就餐。
阮陽卻覺得還不如前幾日讓人有胃口。謝斯夾了一塊魚排向阮陽的碗中,見阮陽看過來,他道:「聽阿涼說你喜歡吃這個?」
「嗯。」阮陽向謝斯禮貌一笑,但是微笑間,眼底卻悄然跳出惡意來。
阮陽道:「我自己就可以,你多顧著些阿涼才對。」
謝斯微一僵,往阮涼那邊看過去,便撞上阮涼帶著一絲探究的目光,那雙黑若琉璃的眼眸太過清澈,竟給他一種直直看進他心底的錯覺,讓謝斯無端生出心虛來。
阮涼其實也就看了謝斯一眼而已,她很自然地道:「我才不用他,都自己吃自己的。」
謝斯繃緊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
今天休息日,謝斯也沒有去公司,而是在書房中看資料。
從螢幕前離開,他緩步走到落地窗前,看著院中,眉心不得舒展。
而在謝斯身後,阮涼的目光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今日的天氣還不錯,那裡阮陽正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