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別磕著拌著就行。”
傾澈一聽得到許可,恨不得立刻奔到病房去,三步並兩步的小跑,全策揉揉太陽穴,趕緊跟上。
許池搖搖頭,也緊跟其後。
***
從踏進病房,小孩坐在床邊擔心得不得了,一張嘴從剛才都沒停過,嘟囔得跟辰得了大病似的,
“辰姨,要不要喝水?我給你倒。還是,你餓了?我給削蘋果?”
一下子吐出一連串的問題讓辰哭笑不得,她不就是從凳子上摔下來,又不是從高樓上摔下來,她只是摔傷了脊椎是有些疼,但不是絕症。……衝他笑著,想安慰他告訴他自己沒事。話還沒出口就被走近來的全策給搶了過去,
“傻瓜。你一口氣問那麼多問題,讓辰怎麼回答你。”
聽到全策的聲音,傾澈轉過頭望著他,本來看到全策他應該很高興的,只是隨後又失落的垂下了頭。抿抿唇,不說話了。
親暱的揉揉他的頭髮,全策目光落在辰身上,
“辰,這幾天你就安心在醫院裡修養。”
又聽到住院,傾澈的心就揪著。在他映像裡,自己住院都是很嚴重病到不能起床,那麼辰……手指一緊,拽得全策衣角褶皺起來。
“沒那麼嚴重,辰只是傷了脊椎,休息幾天作個檢查就好了。”捏捏他的臉頰,全策恨不得拿個熨斗熨平那對皺在一起的眉頭。
“真的嗎?”傾澈還是覺得全策是在安慰他,“可是我住院都是很嚴重的啊,不嚴重為什麼要住院?”
恩……要怎麼回答他呢?全策覺得詞窮。他那是什麼邏輯,在他心裡亞根兒就認為只要住院就一定得了什麼重病,還把自己拿來比較。告訴他吧,他又不信,不告訴他吧,他又擔心得要命。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正在全策納悶的時候,許池和肖奈走了進來,病房突然變得熱鬧起來。
“哎?你們這是在演苦情戲嗎?”肖奈打趣得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明明病人還在床上躺著,那兩個人完全忘我的你濃我濃。一人拉著有一人衣服,一人摸著一人的臉。一人委屈得楚楚可憐一人心疼得無可奈何。
全策懶得理肖奈,倒是把許池拉了過來,
“許池,你來得正好。你再告訴他一次,辰得情況怎麼樣。”
“許哥。”傾澈把目光轉向許池,擔憂依舊。
“辰是因為傷了脊椎才暫時要在醫院呆幾天。不過我保證幾天之後就出院。”
“真的?”
“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我可是醫生哦。”
傾澈是很相信許池的話,既然他這麼說。他就相信。點頭。眉宇間也稍微平緩了些。全策總算是鬆了口氣。這小東西還真是過分敏感,在來得路上就聽他一個勁的自責,說什麼不是辰給他拿藥也不會摔倒之類的。明明這只是個意外,他卻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看得人心疼。怎麼勸他都無濟於事。
辰也開口道,伸手握住傾澈的手,笑容溫柔慈祥,帶著長輩的疼愛,
“我沒事的。傾澈。許池不是說了嗎?我休息幾天就可以出院。”
“對不起……”
“幹嘛說對不起,要不是傾澈,辰姨指不定還跟嚴重呢。”
“……”
小孩聳搭著腦袋,看吧看吧。剛才鬆口氣。他這情緒又來了。全策百般無奈,這一輩子學過的哄人技術都快傾盡。不行,明日必須得買一本《小動物飼養守則》。全天下最難供養的夏傾澈這種生物。
肖奈撇撇嘴,擦了一句,
“這樣算來,罪魁禍首就是全策了。”
然後幾人同時一陣驚訝,“哎?!”
“不應該是許池?”全策冷著臉,全然有種莫名其妙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