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痛神經。
“唔嗯……不……不要……別碰我……”
明顯的哭腔,壓抑的啜泣令那糯軟的聲音沙啞潮溼,
“別……啊!……不要!……”
呢喃越來越悽楚,全策啪的開啟房間的燈,裹在被子下的身影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就像只待在的羔羊。
欣許是感覺到刺眼的光,啜泣戛然而止,彷彿剛才他聽到的都是幻覺。全策以為是他醒了,走近些,輕聲喚他,
“傾澈。”
“……”沒反應。
被子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點可憐的頭髮,這樣睡不熱死也蒙死了,全策伸手撩開被角,只見那原本就縮成一團的身體更是蜷的緊了,整顆腦袋都快埋進手臂裡,唇齒溢位的呢喃斷斷續續,全策想要聽清他說什麼,湊近,視線就被那雙手絲絲的定住,再也無法挪開。
以痛止痛,就是他的方式。
他們還真是出奇的想象,就連止痛的方式都如此的類似。覆上那隻冰涼的左手,握住,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傷害自己。右手腕沁出絲絲血跡染紅了純白的紗布,匯成全策眼底散不去的硃砂。
夏傾澈,夏傾澈,上輩子你一定是上帝的天使,否則這輩子怎麼會有撒旦追逐著年輕的你。
這時,稍平靜下來的人似是感覺到什麼,又開始不安的掙扎起來,試圖收回手來維持剛才的動作,奈何被全策緊緊的握在掌心不得動彈,
“不要…不要!!”
隨著嘶啞的吼聲,那雙漆黑的眼睛赫然睜開,帶出兩行晶瑩的液體,沒入出純白的絲絨針頭裡。
四目相對,全策卻不確定他是否真的醒了,那雙漆黑的眼睛沒有焦距,霧氣氤氳,無神空洞毫無生氣。那隻手被他握在掌心冰涼刺骨,心口的絞痛越來越清晰。想要保護他的衝動前所未有,他分不清這是因為血緣還是什麼。稍用力將那軟趴趴的人拉進懷裡,熾熱的掌心覆上他的後背,彷彿要將自己的熱度傳給這冰冷的雪人。
“那只是夢。那只是噩夢,等你醒了,一切都會好起來。我保證……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被他箍在懷裡的人,意識闌珊,好似聽清了他的話,又好似只是機械的重複,
“會好起來?……”
“會的!”
“……”
沒有再聽到那人聲音,全策感覺到懷裡一沉,低頭看去,那人兒竟是昏睡過去,長長的睫毛上沾著未乾的淚珠。替他拭去,拇指婆娑著臉頰才發現異樣的灼熱……該死!難怪他會這麼冰,原來是發燒了。
嘆了口氣,還是得把許池叫過來。
此時,已是凌晨四點。
***
之後,這三個傭人自此消失在全家別墅。這場風波雖然過去,全策卻用行動給別墅每個人下了一道不成文的命令。從他抱著夏傾澈踏進主臥的那一刻開始,這別墅裡的所有人就明白夏傾澈從來都是全宅裡的‘特別’。
所有圍繞在他身邊的流言蜚語也從此煙消雲散。
也許是藥物作用,又或許是他的身體斷了電。等傾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窗外下起了小雨,睜著漆黑如墨的眼睛茫然的望著窗外的雨景,突然眼前掉下一條銀色手鍊在眼前搖晃,像是蠱惑人心的魔術令他心跳加快。伸出雙手想要抓住它,卻在快要觸碰時被收了回去。
意識瞬間清醒。坐起身來,正對上那雙迷人的銀眸。見他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自己,傾澈羞怯的移開眼。
“我說到做到。”
先不管男人為何會在這裡,傾澈被他的話驚的抬起頭,再次看向他,見他拿著手鍊,英挺立體的俊朗五官揚著一絲得意。傾澈心跳的很快,雙頰染上紅霞,分不清怦然心動是因為手鍊,還是手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