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麼清晰。這個人,怎麼能讓他如此的貪得無厭呢。
“……事情就是這樣的,所以你聽到的只是我的前半句。我要對付廖三,就要先和廖三合作,老頭子鬼的很,不想給他點甜頭自然不肯上鉤,所以木赫提出的條件是你。”
傾澈痴痴的看著男人,孱弱的手不知不覺已經攀上那乾燥清香的衣襟。淚水,奪眶而出。
“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
拇指婆娑著溼潤的臉龐,全策低頭凝視著那雙楚楚動人的眼眸,即便被淚水沾溼仍是晶瑩剔透,真像他的名字,傾澈,清澈。“現在輪到你想逃了了吧。”
傾澈只是怔怔的問他,
“你同意嗎?”
“怎麼可能同意。”
……怎麼可能同意?所以才會有了那一份有史以來最不公平的合約協議。二八分成的利益,怕是鬼都會半夜笑醒。
想著,全策嘆了口氣,眼底都是落寞,“就這麼不相信我嗎?”
男人低聲下氣的嘆息流進傾澈的心底,他是他的神,怎麼能允許他露出如此傷心的表情。搖頭,語氣有些弱,
“不……”
全策低頭湊到他嘴邊,聽他想要說什麼,溫熱的吐息如同仙女的咒語,在心烙下了滾燙的烙印,
“……我,想留在你身邊……”
“我知道。”
他聽過無數的甜言蜜語,也聽過無數次華麗動人的表白感言,被愛過幾次,卻了了收場。他以為自己是目空無物,遊戲人間也從不留戀。原來,他不過是沒有遇到夏傾澈。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
此時門外。
“許醫生,你怎麼不進去。”小女傭的聲音傳來,就被許池做了噤聲,壓低聲音,
“先不要進去。”關上門,嘴角揚著淺笑。小女傭很快反應過來,點頭贊同,
“是,是。”
啊……這個冬天似乎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冷嘛……
***
半個小時之後——
全策看著許池在藕節般的手臂上塗碘酒,針頭刺進雪白的肌膚裡,劍眉深鎖,好像被扎針的是他一樣。
“放心,他不會痛的。”
許池的聲音提醒著全策的失態。輕輕應了聲,在身後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眼不見也不能靜下來。
“我給他注射了微量的鎮定劑,他有嚴重的脫水症狀,再加上受了涼導致的慢性胃炎,這兩天估計都得這麼躺著。”
全策仰著頭靠在沙發上,用手擋著眼睛,只是吐著簡短的單音節“恩。”
許池看了看身後疲態盡顯的男人,不禁輕笑起來,“要不要我也給你打一針。”
“你顧好他就是了。”
“我只顧得了外傷。”
“就顧好你的外傷。”
許池太瞭解全策,就是因為太瞭解,所以才能明白他言下之意的意思。不是每個人都能懂這個男人,她懂,卻又不懂。就像此刻男人被遮擋的面容,疲態盡顯。她極少看到如此不修邊幅的全策,低沉的語氣裡是掩不住的擔心。矛盾的是,那性感優美的唇卻揚著淺淺的勾勒。
“瘋子。”
“經歷過那些該死的事情,能正常嗎?”
“我說的是你!”許池抓起全策放在床頭的外套一把扔過去,被全策帥氣的接住,扔在一邊。
“我去洗個澡。”
說要洗澡的男人沒有半點出門的意思,許池嗤鼻冷笑,“這還有個病人。”
全策撇了撇嘴,不看她,“這裡有浴室。”
“那我立刻把他帶到其他房間去。”許池說著就準備行動,全策低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