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玩是常事。以葉景祀那麼瘋的個性,肯定不會書房裡說話,後花園裡騎馬玩樂很平常。
葉茜心裡直翻白眼,她現在都後悔死了,太小看孟昭小強一樣的生命力。驚訝地道:“是噢,你不是說我都忘記了,今天還真是孟大爺的沐休日,還真是巧啊。”
“真是巧?”葉蕎不太相信。
葉茜把聲音壓低了,有幾分嘆息的道:“你就想想孟家那樣,換成你願意往裡跳嗎,你姐姐我真沒那麼傻。”
葉蕎先是一怔,隨後也點點頭,再不言語了。
姐妹倆回屋換了衣服,跟著葉老太太一起吃了中飯,說幾句休話本要各自回去午休的。就見葉二太太帶著丫頭婆子過來了,笑著道:“採訪聘買的十二個小尼姑已經到了,道袍也已經有了,至於主持管事回來說,倒是有一個合適的,我不敢做主特來請教老太太。”
葉老太太正念著主持的事,葉景怡的婚期將近,親友們來道喜,免不了要逛園子,看到庵堂了卻沒有主持,就不太像樣了。忙道:“是誰啊?”
葉二太太笑著道:“說起來老太太應該還有些印象,是原本丁家的太太,現在城外盤香寺住著明惠師太,丈夫去世,兒子夭折,命裡煞氣太重,這才出了家。身邊還有一個小徒弟,是個代發修行的尼姑法號靜楚,景陽人士,今年十五歲,本也是讀書仕宦人家的小姐。只因自小多病,買了替身總是不中用,便自入空門,才算好了,現在跟著明惠師太。”
葉老太太仔細回想了一番,嘆口氣道:“原來是她啊。”
她倒是知道明惠師太,實在是個命苦的女人,比她大幾歲,原本也是高門大戶的小姐,下嫁到書香門第的丁家。沒幾年孃家敗落,丈夫過世,兒子夭折。丁家外頭說是書香門第,裡頭卻都是一群爛透了的混賬,為了貪明惠師太的嫁妝,硬逼著出家。
貪了嫁妝的丁家也沒撐多久,很快就分崩離兮,據說是回老家去。明惠師太一個弱女子,當時雖然得了不少人的同情,但同情能值多少錢。再後來如何葉老太太也就不曉得了,沒想到轉來轉去竟然又遇上了。
“可不是,我也是覺得太巧了,特意派了管事媳婦去看,還真是她。回來的媳婦說,明惠師太說話知書達理,極通佛法,又識文斷字。我就想著既然如此有緣,何不請了來。”葉二太太笑著說。
單純請個主持很簡單,常出入理國公府的師太不少,隨便說一句,不知道人搶破頭往裡擠。葉二太太卻是一直覺得,這些常在大戶人家的出入尼姑們,偶爾過來還無所謂,但請到家裡來就算了。作起怪來,就是惹不起風浪,也能把人噁心一通。
像明惠師太這種,原本就是出身高門大戶,只因各方逼迫不得已出了家。看著可憐請進來照顧是一部分,再者人品若是信得過,能夠本本份份,不惹事端。
葉老太太素來心善,曉得明惠師太當年的苦楚遭遇,自然是十分同情。再者請這樣的雅人到家裡來,也多了個人陪她說說話,便道:“那就下個貼正式請過來,你派人去接,切勿怠慢了。”
“是。”葉二太太笑著答應,起身去了。
各人回房午休,下午過來陪著葉老太太解悶說話,葉二太太估摸著人該接過來了,也過來了。不自覺得的說到明惠師太,葉老太太忍不住道:“那樣的名門貴女,最後卻落得青燈古佛,實在可嘆。”
葉茜聽得也有幾分感嘆,高門大戶裡這種事情真不少,逼迫出家還算好的,更狠的直接逼其自盡。名門貴女又怎麼樣,一旦孃家失勢,無夫無子,婆家翻起臉來,陰狠招術多著呢。
還有明惠師太那位小徒弟靜楚,所謂身體不好,買了替身不中用,只得自入空門。只怕是孤女,父母亡故後,被叔伯搶佔了財產,又不想撫養她,便以此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