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他說:“真是不想活了,我弟弟也敢惹。改天我幫你教訓他,走,跟哥哥幾個去幹點大事兒。”
所謂大事就是找一些弱小的學生收保護費以及跟其他拉幫結黨的幫派幹架。王良覺得他們這樣做很帥,反正每次都只是相互打傷就收手離開,所以他每次都覺得刺頭特別威風,連受傷後留下的疤都覺得是一種戰功。
起初他還會害怕,見識多幾次之後就迷戀上這種招人恐懼的虛妄。之所以不滿代課老師是因為他並不像其他老師那樣忌諱他,或者說他太無視他的存在。而這種無視在他看來確是別人對他的藐視,他痛恨對他有這種態度的人。
“王良同學,你昨天又沒交作業,再這樣下去我恐怕沒法再教你了。”上課前,代課老師左初明在教室門口逮到他,特意對他說了這話。
“那最好,我還巴不得呢。”王良口氣輕蔑,一副目中無人的態度。
“那我不得不見一見你的家長了。”
這一說,王良有些慌了。令人懼怕者亦有令他懼怕之人,這叫一物降一物,王良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父母,一對強悍的夫妻,對自己的孩子寄予厚望卻從沒在王良身上看到希望。
王良怒叫了一聲“你”後,甩手進了教室。左初明並無在意他的反應,他理解的是不管學生好壞都是愛戴自己的父母的,不喜自己不好的一面讓父母看見。
迫不得已王良只好找人抄了作業乖乖交了上去,比起對左初明的討厭他更怕自己父母對自己發揮“暴力學”。
即使如此,王良還是沒有好好對待課堂紀律,依舊我行我素的在課堂上風光明正大的搗亂。每天變著法,今天教唆這堆人做什麼明天威脅那堆人又做其他什麼。
“你如果一個人不聽講可以自己趴下睡覺,不要影響其他同學。”左初明忍無可忍斥道。
王良意外的沒有唱反調,乖乖的趴到課桌上,教室恢復安靜,左初明繼續認真的講課。未幾,課室上響起此起彼伏的呼嚕聲,裝睡的眼皮還在試探性的抖動。
左初明放下課本,他已經拿他沒辦法,於是後半節課堂在虛度中經過。如是反覆的課堂重壓壓得左初明喘不過氣,卻依舊沒有想出治理他的辦法。
不久在一次外出時左初明碰見了王良跟他的父親,於是主動向前打了個招呼。王良一見左初明招呼不打就閃到一邊去,父親聽說是老師後和氣的跟他聊了幾句,問了自家兒子在學校的表現。左初明沒說壞話,只是說希望王良在課堂上能與其他同學一樣認真一點。
雖然沒說他什麼,王良父親卻覺得兒子剛才在老師面前的表現給他丟了面子,在學校必定也好不到哪裡去,回家就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
之後王良父親每次發現王良跟一幫社會黨混在一起氣不打一出來,教訓得更狠了,沒見左初明之前王父只會拿自己和王母說事,現在又外加了左老師。
他說“左老師是怎麼教你的,他有教你去做流氓嗎?”“你這樣給我和你媽還有像左老師這樣的老師造成多少負擔,你不好好學習,開家長會我怎麼去向左老師交代”“你這個樣子怎麼好意思回學校見你們班的同學怎麼好意思見左老師”之類。
每次教訓輕則皮開肉綻重則傷經動骨。
王良本身就莫名討厭左初明,如此一來更是把怨恨都積壓在他身上。自己的父母他動不了,那麼外人他自然可以教訓他一番。他找來他班兄弟要給左初明顏色,卻鬼使神差的在每次動手之時有其他閒雜人甚至王良父親出現。
於是教訓左初明的地點就從校外轉移到校內。他已經觀察左初明很多天,知道他每天中午會在人靜的時候才從辦公室去食堂。如果在學校將他騙到其他更安靜隱蔽的地方或許可以好好對他動動粗。
於是計劃便開始實施。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