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囚禁了。
他被囚禁的地方不是什麼黑漆漆的小屋子,也沒有蜘蛛和灰塵,正相反,這地方溫馨舒適,光線十分明亮,如果沒有冷冰冰的鏈條鎖住他的手的話。
他眨了眨眼睛,眼前世界還是剛才看到的那樣。光線挺明亮的,有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撒進來,在地上留下斑駁的幾個小圓片。
鏈條的觸感非常的冰冷真實,那個老國師口中能夠救他提醒他的小小的手鍊在之前就被做成了吊墜,掛在他的脖子上。
現在它也還在,然而它什麼動靜也沒有。
很快,房門被人吱呀一聲,從外面開啟了,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皇后白念,更準確的說是白念一部分意識的化身,昔日榮王府的第一謀士,白夏。
前些時日,他同著白夏回了對方在幻境中的故鄉,也是他出生的地方。
這裡是個山清水秀,風景秀麗的小鎮。
白夏進門的時候,光線變得更加的明亮,甚至可以說有幾分刺眼,姜善迎著光看著面容有些模糊的白夏: “能告訴我,這是做什麼嗎?”
昨兒個夜裡,他們也沒有做什麼吧。而且怎麼看這個環境,也不像白夏要同他玩情趣。
說句心裡話,現在這種情況,完全超出了姜善的承受範圍。
“你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
姜善心情頗為不好的,朝著白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換成是你被綁在這裡,你會開心嗎?”
白夏放下手裡的東西: “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很開心。”
那種情況說明姜善對他渴求得快發瘋,他可能就會很安心。
但十分讓人遺憾的是,姜善並沒有這麼做,他也不可能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你肚子餓不餓,我做了魚羹,。湯鮮的。”
沒想到白夏平時正正經經的,私下裡卻瘋成這德行,只能說幻境中,沒有記憶,沒有身份的約束,白夏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姜善有一種渾身無力的感覺,他很清楚,在現實中白念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他也不敢這麼想。
國不可一日無君,白夏這個傢伙,不過是仗著荒郊野外,又無拘無束。
他吐了口氣,沒好氣地說: “你先把我解開,不然我怎麼吃?”
白夏這時候倒很聽話,咔噠一下,拿了鑰匙拿掉了姜善手上的鐐銬,確保他能自由活動。
然而姜善一下床,就被叮叮噹噹的聲音弄震驚了:他的腳上還有一條腳鏈。細細的,但非常堅固。
儘管在幻境之中姜善對白夏多有包容,在這個時候還是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白夏,你有病吧?!”
白夏頗為平靜地回答: “我的確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快要病入膏肓。”
白夏在姜善的身邊坐了下來,長長的眼睫在日光中顫了顫,像是展開的蝶翼,他用一種過於冷靜,以至於顯得有幾分詭異的口吻說: “我知道自己有病,老是想著把你關起來,揉碎了,揉進我的骨血裡,誰都不許看,不許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