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廳裡等他。”說完也不顧工作人員的反對,自己徑直往外間走去。
大廳是連線各核心部門的公用場所,陶旻過去時,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端著咖啡杯在窗前閒聊。
她早已沒了喝咖啡的習慣,便在售貨機上買了瓶礦泉水,站在落地窗那邊等著楚恆。
可楚恆還沒有出來,二公子楚誠倒是先從大廳的另一邊走了過來,身後還跟了幾個穿著時尚的秘書。
那天是節前的頭一天,公司裡沒有那麼多人。楚誠從屋裡出來見客戶,一眼就看見站在窗邊的陶旻。
看見陶旻,他青筋直蹦。
這女人之前怎麼騙了他的話,怎麼襲擊了他,怎麼頭也不回地開走他的車,這些讓他狼狽的事情一時之間全部湧上心頭。如此尊嚴盡失的記憶,讓他如何能不記仇!要不是這女人把錄音給了楚廣源,老頭怎麼能抓住他把他怒斥一頓,要不是這樣,楚恆哪兒來的機會上位,爬到他的頭上作威作福?
楚誠捏了捏拳頭,轉了方向,徑直走到陶旻面前。
陶旻正背靠著玻璃窗低頭邊喝水邊看手機,忽地覺得面前一黑,以為是楚恆來了,等到抬頭才發現面前的人是楚誠。
上一次和楚誠見面的經歷記憶猶新,他扼住自己咽喉的那種感覺讓陶旻不由有些害怕。她退後一步,後背緊緊貼著玻璃窗。
“這不是嫂子嗎。”楚誠看著她,勾起嘴角笑了笑,“不對,聽說你和我哥已經離婚了,那我以後應該叫你什麼?”
陶旻知道他在找茬,看了他一眼,便要從他身側離開。豈料楚誠伸手按在玻璃上,擋住她的去路,低頭在她耳側輕語:“你上次在車庫襲擊我,偷車離開的一舉一動都被記錄在監控裡了,信不信我把你送進去呆上幾天?”
陶旻覺得厭煩,避開他的氣息,道:“什麼是襲擊,什麼是正當防衛,你最好先分清楚。”
“我說是襲擊就是襲擊。”楚誠站直身子,冷笑了一聲,“除非你給我低頭認個錯,我可以考慮考慮放過你。”
陶旻冷眼看著他,彷彿從他臉上看出了楚廣源的那副嘴臉,十足的令人噁心。
楚誠看著反倒是笑了出來,攬過身後秘書的肩膀,道:“你們瞧瞧清楚,這就是處心積慮想要嫁入豪門的人,自己掂量掂量,有沒有人家這個本事。還有……有沒有人家這個承受能力,婚都離了,還能在前夫面前晃來晃去。怎麼,是來要撫卹金的?”
秘書看了眼陶旻,應和著楚誠的話,掩嘴笑了起來。
陶旻本不想和楚誠計較,強壓下的怒火卻還是被對面男男女女毫不留情面的調笑激發了出來。她怒目看著楚誠,要不是身處馳眾,她真想要揮手給他一巴掌。
就在這時,她耳邊冷冷飄來了一句話:“這個月底財務那邊好像很輕鬆?客戶剛打來的款項都入賬了?下月的預算都提交了?”
楚誠的秘書看見了陶旻身邊的人,不由收斂起笑容,低頭喊道:“楚總。”
楚恆不理她們,扭頭對楚誠說:“報表拿來我看看。”
楚誠自然不像秘書那樣懼怕楚恆,他白了一眼他,惡狠狠地嘀咕了一句,“狐假虎威”,轉身便走開了。
秘書見老闆離開,相互瞧了一眼,也灰溜溜地跑走了。
大廳裡一下散了個清淨,原本一旁看熱鬧的幾個人見正主來了,覺得不便圍觀,也都回了辦公室。偌大的大廳裡,一時間只留下楚恆和陶旻兩個人。
陶旻低頭從包裡拿出了裝著戒指的絨布盒子,遞給楚恆:“我是來還你這個的。”
楚恆低頭看了一眼,沒有伸手去接,反而說:“進去再說。”他轉過身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了兩步,回頭見陶旻沒有跟上,便又追了一句,“還想別人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