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舉手按向電鈴。
“叮——鈴——鈴——叮——鈴——鈴——”
隨著鈴聲,他的心又狂躁地鼓動起來,樂平、樂平,他好想見她!
“叮——鈴——鈴——叮——鈴——鈴——”
沒有人應門——心中的激動退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疑惑與擔憂。
“叮——鈴——鈴——叮——鈴——鈴——”
他鍥而不捨地繼續按下去,剛剛聽來還猶如天籟的鈴聲霎時變得尖銳起來。聽著不斷重複的鈴聲,他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下去……為什麼他終究還是見不到她?真的這麼巧嗎?難道……這是在預示他什麼嗎?不不不,甩甩頭,把這個不愉快的想法丟出去。他相信幸福要靠自己去爭取,如果這是老天爺給他的考驗,那麼他會證明給它看的。
餘洋帶著一絲惆悵,轉身——離去……
靠著視窗,看著黑色的轎車滑出冰冷冷的水泥地面,樂平覺得臉頰上涼涼的,伸手一觸,竟已是一片淚溼。
今天是他離開的日子,這一去,再回來就是夏天了,也許到時候他就會帶回來一個嬌俏可人的女孩了吧……這條路載著他們多少回憶呀,春天的時候,路邊豔麗又清新的野花總能佔據她的視線,讓他等得不耐煩了就乾脆扯上一把扔給她,然後載著一臉傻笑的她離開;夏天的時候,路旁的梧桐樹會給他們遮陰,但他還是吵著要她給他打扇,不然他就不騎了;秋天的時候路旁的銀杏掉下的樹葉會金燦燦地鋪滿一地,秋風掃過飄得他們一頭一臉的樹葉,他總是低聲咒罵,而她則是歡笑著張開懷抱想擁住正在飄飛的它們;冬天的時候,她總是瑟瑟發抖地剝他的衣服,再緊緊地環住他的腰,把凍得通紅的臉蛋貼在他散著熱氣的背上,仰著頭欣賞被樹丫分割成一塊一塊的藍天白雲……
過去平凡的每一天今天竟都變得如此的可望而不可及。兩小無嫌猜……兩小無嫌猜……這是否意味著人長大就會有數不盡的煩惱呢?手腳已經冰涼了,自從上次暈倒在雪地裡之後,她只要一受寒,手腳就會痛入骨髓地發酸發疼——她答應過他會好好愛惜自己的,這個承諾她會做到……哪怕有一天他已經忘了。
收回眷戀的目光,樂平合上窗戶,掩上窗簾,徹底隔絕了外面的一切。所以她沒能看見,水泥路上飛馳的轎車停了下來,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人走出了車外,孤零零地站在泛白的水泥路上,任憑北風颳起他厚重的羊毛大衣,抬首望向三樓的一扇窗戶,一張一合的唇噴出熱氣,瞬間變成了白霧,連話也似乎被凍結在了白霧中,一句也聽不清楚——但如果仔細觀察白霧的形狀,你會發現他在說:我——愛——你!
轉眼間,料峭的寒冬已經過去,樹枝抽出了嫩芽,鮮花長出了花苞,行人脫去了沉重的外套。一個死氣沉沉的嚴冬過去了,新的一年終於昭示著它真正的來臨。而樂平的生活嘛——依舊是兩個字——養豬!
春天,真是百花齊放,萬物復甦呀。睜開眼,樂平就已感受到春的氣息了,漾起一個甜甜的微笑,她深吸了口氣……咦?怎麼有苦味兒?心中的警鈴拉響,樂平暗叫不妙,果然——
“樂平,你醒啦?我給你燉了藥湯,正好,趁熱喝……”
可不可以不要?垮下一張笑臉,樂平第N次責怪自己的“好命”,為什麼這世上會有這麼多變態的偏方?從回家到現在,已有三個多月了,為什麼這些偏方還是吃不完?
“媽,這次又是什麼?”苦起一張臉,她嫌棄地瞥了眼碗裡黑糊糊的東西。媽這次不會拿蜈蚣來煮著吃吧?!
“這次的東西絕對正常,你就放心吃吧,當媽的還會害自己的女兒嗎?”樂母拍著胸口擔保。但她不說還好,一說簡直是把樂平推向了痛苦的深淵。
“你每次說這東西正常的時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