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目光追憶懷念:“我沒有夫君,年少時也有一個少年與我許下了終身。可惜,我們終究是有緣無分……” 中年女子說到這裡頓住了,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 司空無衣心生好奇:“後來呢,你們怎麼了?姐姐你許的願望是什麼?祈願和他再續前緣嗎?” 中年女子避過了她的第一個問題,輕輕一笑,說道:“姑娘,願望是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一身粗布衣衫,也遮掩不了中年女子的明眸善睞。 可想而知,她年輕時是一個多麼美麗靈動的女子。 司空無衣輕哦一聲,粲然一笑,說道:“好吧,姐姐。” “我去買花燈了,我也要許願,祈望和我的夫君永不分離。” 司空無衣腳步輕快,提著太陽燈籠走上了拱橋。 中年女子看著司空無衣的背影,好笑的搖頭。 這孩子,剛剛才和她說了不能把願望說出來,轉頭就說給她了。 不過,真希望這孩子的願望可以實現。 希望她和她的夫君可以一直在一起。 畢竟這個姑娘,和她年輕時實在太像了。 看著這孩子如願以償,便好似她的心願也實現了。 司空無衣在燈市上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她心儀的花燈。 就在她準備放棄,隨便找一個的時候,在一個偏僻的角落發現了一個別致的花燈。 司空無衣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花燈,它和其它花燈都不同,它是一個兔子花燈。 一隻潔白可愛的小兔坐在蓮花中間,可愛又有意趣。 攤主是一個頭發發白的老者。 司空無衣雙手捧起兔子花燈,問攤主:“阿叔,這個小兔子是怎麼賣的呀?” 老者撫須道:“我這個花燈不賣,只需要姑娘回答我一個問題。” “答對了,這個花燈就屬於姑娘。” 司空無衣這才明白這麼可愛的兔子花燈,為什麼無人問津。 估計是沒人能答出老者的問題。 不過,司空無衣對自己有信心。 她相信難不倒她,就算她答不出來,不是還有沈長風嗎? 司空無衣將兔子花燈放了回去,既然還沒答題,這花燈就還不屬於她。 司空無衣看向老者:“阿叔請講。” 老者緩緩道:“天水國以水為名,我們國人擅長修煉水系功法。” “然而,卻無人知道水的本源是什麼,水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 “姑娘請回答,水是什麼?” 這個問題似乎觸碰到了司空無衣的靈魂深處,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籠罩了司空無衣。 她彷彿與生俱來就和水密不可分,自然而然就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司空無衣的目光變得深邃,她的靈魂彷彿已經不在這個空間,聲音悠遠。 “水是生命之源,它沉靜而深不可測,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沒有過失,也就沒有怨咎,最接近於“道”。” “水是天下至柔,卻能馳騁天下至堅,以無形的力量穿透無間之物。” “虛無柔弱,無所不通;無有不可窮,至柔不可折。” “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以其無以易之。” “弱之勝強,柔之勝剛,天下莫不知。” “汝,可明白了?” 老者頓時靈臺通透。 他聽了司空無衣這一席話,恍如大夢初醒,水之大道就在他的眼前。 老者拱手感謝:“姑娘這一席話,可抵貧道百年苦修。大恩大德不敢忘懷,他日定然相報。” 司空無衣晃了晃腦袋,從那玄妙的境界裡脫離了出來。 她驚訝地發現,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她的修為突破到了築基期巔峰,隨時可以突破金丹期。 突破金丹期時有雷劫降下,需得尋一處人煙罕跡的所在。 司空無衣想到今夜與沈長風的七夕約會,暫且放下此事。 司空無衣捧起兔子花燈,笑容燦爛:“阿叔,我不需要你報恩,只要這一個兔子花燈就好了。” 司空無衣一手提著太陽燈籠,一手捧著兔子花燈,開心的向河邊跑去。 老者看著司空無衣的背影,記下了她的神魂氣息。 雖然這姑娘說不需要報恩,但這恩他是必然要報的,不然他於心難安。 司空無衣跑過拱橋,再次站到河邊的時候,中年女子已經離去。 司空無衣有些遺憾,她覺得與那位姐姐很是投緣,方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