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巴嚴實著呢,就對不會外洩。話說回來,談得怎麼樣?依著本王之見,這事兒根本就沒什麼好談的!”
李泰喝了口茶,見到房俊與王敬直都坐下了,這才笑著說道:“你們看啊,房二呢覺得被王家子弟給禍害了,心中有氣,那就必須找回這個場子!王駙馬呢,大抵是覺得那王敬訓之行為完全是自作主張,與本家無關,憑什麼就得受到牽連呢?所以啊,你們根本就用不著談,直接擼袖子開幹就完了!”
王德:“……”
您這煽風點火的本事,似乎還差了點兒?
嗯,這份幸災樂禍的心思倒是極好的……
房俊卻是瞅都不瞅李泰一眼,徑自對著王敬直說道:“此事本與王氏本家無關,某又非是無理取鬧之人,王駙馬何須擔憂?所謂貴府於江南之產業,只是水師暫時查封,事後自然如數歸還。不過王駙馬誠意真摯,這份歉意某若是拒不接受,未免不識好歹……眼下‘大唐文化振興會’正矢志於在天下各州府縣普及學堂教育,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不若便由某將王家的這份心意轉贈於‘振興會’,使得天下萬千寒門學子收益,王駙馬意下如何?”
李泰聞言,頓時精神一振。
他是這個“振興會”的會長啊!
雖然早已猜到王家急於平息房俊的怒火,必然會割下大大的一塊肉來,卻不成想這塊肉居然飛到了自己碗裡……
“如此甚好!哈哈,二郎不愧是國之幹臣,精忠報國胸襟磊落……”
王敬直卻差點吐血。
那“振興會”打著教授寒門學子的幌子,將書本紙張幾近於免費一般送給那些個寒門學子,這可是世家門閥的死對頭啊!
你讓我將那些產業都贈送給這個勞什子的“振興會”?
我特麼……
深深吸了口氣,大兄王崇基的話語音猶在耳,心中稍做權衡,最終不得不捏著鼻子將這口氣嚥下。
形勢比人強,既然要低頭,那就低得徹底一點。
王敬直道:“二郎之心胸,當真是令吾深感敬佩!二郎既然如此說,那王家就如此做,吾家在江南所有產業,盡皆劃歸‘振興會’所有。回去之後,吾便知會兄長,頒佈家令,吾家所有子弟奴僕,盡皆配合江南產業之劃撥!”
李泰興奮得滿臉通紅,撫掌讚歎:“房二郎好心胸,王駙馬亦是好氣魄!”
房俊舉起茶杯與王敬直對飲,而後笑道:“以往某與王駙馬頗有齷蹉,不如去大殿之內共飲幾杯,如何?”
王敬直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李泰道:“正該如此,好男兒詩酒風流,指點江山……”
話說一半,便見到房俊與王敬直齊齊起身,衝著他略微施禮,齊聲道:“殿下安坐,吾等告退。”
而後,一同攜手離去……
李泰呆若木雞。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娘咧,這兩個王八蛋是嫌本王討人嫌,故意甩掉本王?
忿然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放眼天下,還沒有人敢嫌棄本王,你們兩個混賬給本王等著!”
一旁的王德眼角抽抽兩下,心忖:人家這邊談事情呢,你非得巴巴的湊過來看熱鬧,受歡迎才有鬼了。
不過身為天家奴僕,這等話語絕不敢說出口,小心翼翼道:“那啥……夜幕漸深,露水溼重,殿下是返回後院歇息,還是一同去正殿入席?”
李泰瞪眼道:“自然是要去正殿入席,這兩個混賬躲著本王,非得狠狠的灌他們一頓不可!”
王德束手應道:“喏!”
李泰從石凳上起身,板著的一張臉忽然像是一朵菊花一般盛放開來,手舞足蹈的喜滋滋道:“這回又有錢啦!哈哈,王德你是不知道,如今大唐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