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董下了死命令,江錯錯無法再推脫。
待校董離開,被迫營業的她,走到了墨厲行身邊。
生疏又客套地道:“墨總,這邊請。”
墨厲行神情淡漠地睨她一眼,往前走去。
待走到那排小樹苗旁,他腳步微頓了一下。
想到方才自己的幼稚行為,江錯錯假裝不尷尬,扭頭看向別處。
“它叫什麼?”
墨厲行低冽的聲音響起。
江錯錯順著墨厲行視線看去,發現他問的是她剛說“最綠”的那棵樹苗。
江錯錯說:“世界第一難以捉摸。”
墨厲行俊眉微蹙,“墨太太在暗指什麼?”
江錯錯面無表情:“指樹啊,它一會兒高興向我招手,一會翻臉要趕我走,不叫難以捉摸叫什麼?”
“對了,請別叫我墨太太,學校人多眼雜,讓人聽到不好。”
墨厲行心頭隱隱有了慍意,“哪不好?”
江錯錯說:“影響我傍下一個大腿。”
心底的慍意上升,墨厲行冷聲道:“給你個機會,解釋清楚自己的行為!”
無視墨厲的冷臉,江錯錯語氣淡淡:“不需要。
就跟墨總想的一樣,我想上位想紅,所以無時無刻不在盤算。”
話一落音,江錯錯明顯感覺墨厲行周身透出股滲人的寒意。
眼神冷戾得彷彿能將她殺死。
江錯錯剋制住自己想逃的衝動,生硬問:“墨先生,還要繼續參觀麼,不參觀的話我就回宿舍了。”
墨厲行沒有出聲,就那麼冷冷地看著面前她。
面前女子倔強地揚著頭,白皙的小臉上是全然的冷淡,水潤的大眸裡也只餘下疏離。
毫不退讓的模樣讓墨厲行到底失去耐心,他冰冷地收回目光,冷冷走了人。
直到墨厲行身影遠去,江錯錯才覺身邊空氣回了暖。
她知道,高高在上的墨厲行能屈尊給她機會、聽她解釋,是件非常難得的事情。
她應該藉此好好解釋一番,或許能得到重新搬回錦霖別苑的機會。
但一想到墨厲行那天的厭惡眼神,和趕她下車時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她就無比憋屈。
那一刻,他不是用冷臉嚇她,也不是單純的生氣。
而是發自心底的厭惡,彷彿她是件多麼噁心的物品,他多看一眼就會瞎掉。
第二天他讓人把她行李快遞回來也絕不是一時之氣,他真不想再見到她。
加上沈江厝那輩子,她活了近二十五年,都沒被人如此嫌惡過。
她是想抱大腿,想報仇,可她也實在忍不下這口氣。
“江同學,怎麼你一個人在這兒,墨總呢?”
校董急乎乎地走了過來。
江錯錯說:“走了。”
校董驚愕:“這才多久,他怎麼那麼快就走了?”
江錯錯說:“可能跟校董一樣,有什麼急事需要處理吧。”
校董:“……”
他哪有什麼急事,他就在附近徘徊,剛想來瞧一眼進展,結果發現人都不見了。
“江同學,墨總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會再來學校?”
江錯錯搖頭,“沒說。”
“那你給墨總打電話問一下?”
江錯錯拒絕得很乾脆,“校董,你別把希望寄託在我身上,
我和墨總真沒你想象的那麼熟,不然他也不會兩句話沒說完就走了。”
校董不解,墨厲行分明一副對江錯錯有意思的態度啊,難道他看走了眼?
不會是江錯錯得罪了他吧!
“江同學,你該不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