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沒有白費。
“別找了,姑娘!將瑾瑜交出來吧!”碧空如洗,千嫿獨獨沒有想到的地方傳來索要聖物的聲音。
話音沒有不遜,較之以往的那一次次讓千嫿大感抒懷。她仰頭看去,幾多祥雲接連成片,而那雲端之上站著的正是消滅幾隻妖物的人,因為沙子焦灼處的四周還殘留著與之相類的光暈。
千嫿心下了然,怪不得自己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所在,那幾人身上一片祥和的正氣,所以她的“雲水之心”才沒有任何響動。
抱拳一躬,禮數週全,千嫿恭敬地向那幾人道,“不知道幾位口中的‘瑾瑜’形貌如何?前前後後已有多撥來尋此物的。可是,你們說的瑾瑜,我沒見過。”
為首將領裝扮的人沒有開口,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地上的千嫿,他身後的兵士卻沉不住氣了。略微上前一步,附在將軍模樣的人耳邊,“將軍!咱們等不得了,若是這次再錯過,下一次給那煙雨樓纏上,準是一場惡戰!”
“纏上?惡戰?讓他知道你傷了這個小姑娘,你還有命回去嘛?”為首的人幽幽一句話,使得身邊的眾人渾身的汗毛直立。
沉吟了片刻,為首的人還是決定放手一搏,隨即垂眸對千嫿,“小姑娘,我們說的聖物‘瑾瑜’,就藏在你頸上那對陶瓷鈴鐺裡。”
“雲水之心?”千嫿驚訝地指著脖子上的陶瓷鈴鐺,要是對方告訴自己,說他們要的東西是蘭璋或是桑璃,她都能欣然接受。
“對!就是它們,能解下來給我們嘛?”為首的將軍依舊溫文爾雅地輕聲問千嫿。這將軍心下的盤算又是一番用意:煙雨樓,究竟為什麼要打破萬年以來的習慣,維護這個小姑娘,甚至不惜跟我們正面衝突呢?為了得到瑾瑜?沒這麼簡單。
千嫿聞言已然運足了自己身上所剩無幾的靈氣。姐姐說過,自己脖子上佩戴的“雲水之心”是與生俱來的,扯不斷、也弄不掉,所以即便是死,大約也就這麼帶著一起上路了。
兒時她不是沒有嘗試過,剪刀刀刃都捲了,結果“雲水之心”不還是好端端地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這是?”為首的將領眼中的千嫿不笨,但是這再明白不過的“以卵投石”行為,為什麼她竟然做得這麼從容不迫呢?
千嫿抱著身前繫著的境轉羅盤,沒有那樣以往無數次地乞求姐姐的幫助,更沒有再次求助鏡心塵,“雲水之心我不能給你,它們攸關我的身世、父母。”
“若是我非要它們呢?”將領手掌溢位鋒芒,氣勢恢宏卻不過是做樣子嚇唬千嫿,在他看來地上的只是一個小丫頭,鬧不出大天。
千嫿長出了一口氣,騰出一隻手握住頸間的鈴鐺,“鈴在人在,鈴毀人亡。”降生以來,這是千嫿第一次領略大漠風光,淡然地吐出這八個字,千嫿就沒想過自己還能活著走出這片荒漠。
“將軍?”兵士還要多言,將領回眸狠狠地瞪視著他,這兵士頓時就噤了聲,半個字都不敢多講。
前一剎,千嫿還看見這個將領在回頭,下一瞬,那人已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一手掰開千嫿握住“雲水之心”的手,另一隻手取而代之。這人捏住“雲水之心”的一刻,千嫿渾身都跟著要命地震盪一下。
好似身上所剩不多的那些靈氣也跟著一起被抽乾了似的,千嫿就連抱著境轉羅盤的手也無力地垂下。天上來的將領捏住“雲水之心”的手,起初有一陣酥麻的感覺,彷彿被萬鈞雷霆擊中一般。
那雄厚的力量一下子讓這個奉命來取瑾瑜的他明瞭了,為何它們會無端地引起那麼多人的爭奪。只是那種感覺轉瞬即逝,在他捏斷串連著“雲水之心”的頸鍊後,原本站立著的千嫿身子一歪,就倒向地下。
取了瑾瑜的人回看了周圍一眼,本是光明磊落的行為好端端地變得鬼祟,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