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了。
“斯卡爾,沈羿交給你看管。”西蒙娜看了斯卡爾一眼,後者一直是一臉玩味地盯著沈羿瞧。
“好啊。”斯卡爾微笑著應承了,他會好好看管Prince的。
斯卡爾站起來,帶著一臉的戾氣和邪魅對沈羿說:“Prince,請吧。”
沈羿轉過頭看著他,也給他一個邪魅妖顏的笑容,“那就勞煩你照顧了,二十一。”沈羿站起來,將腫的跟饅頭似的手插進了褲兜裡。此刻他的心下發寒,但驕傲如他,面對及激昂來臨的狂風暴雨也是一樣的平靜如常。
這算什麼?就當是再來一場的極限訓練好了。當年他們每一個在學會打人之前,都曾被打得半死。運氣不好的就當場被打死。
沈羿在走過趙衍的身邊時,趙衍一臉絕望且痛苦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深深地低下頭顱。他的周身彷彿已經籠罩上了一層死氣。沈羿看了這個形同死去的少年一眼,驚覺他最多也只有一個月的命了。
………
不知道是第幾個黎明還是黃昏。
“嗯……哈……”客房裡,傳去遭受刑求的男人哈氣聲。細弱的呻吟從他緊咬著的雙齒間露出。
他已經不知道捱得是第幾一頓打了。
但他知道今天黑色的細皮鞭一下一下毫無停歇跡象地抽了將近一個小時了。
沈羿的雙手被扣在壁燈上,燈泡點了一個小時也已經滾燙。他緊貼著燈泡表面的手背被燙的袍子都已經被磨破了。
一絲 不 掛的身體上遍佈紅痕。或是刻意打出來的外翻的皮肉,或是裡面出血外表卻看不出跡象……被刑求的人都忍不住要讚賞持鞭者高超的水平。
那些皮肉外翻看上去很恐怖實則不如看不出痕跡的嚴重。但是沈羿是美學主義者,他更希望斯卡爾能夠不留痕跡。不然接下來不知道還有多少天,等他得見天日估計能嚇死一個半個的人。
沈羿為了轉移注意力,腦子裡想著有的沒的,突然想起那隻白眼狼那天好像在外面等他,嘖,不會已經給那個女人燉湯喝了吧。
不知不覺,斯卡爾的鞭子已經停了下來。鞭子的柄端挑起沈羿的下巴,“可憐的Prince,被打得真慘,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斯卡爾得意地笑著。
沈羿細碎的呻吟,痛苦的表情無不給他帶來極致的享受。他想要親手懲罰Prince已經很久了。他憑什麼端著架子高高在上,他憑什麼沒有那麼驕傲?就像個真正的Prince。上帝為什麼要恩寵與他?為什麼他擁有著天生的【hypnogenesis體質】?
直到斯卡爾成為聖徒的那一天,他才明白,沈羿不是上帝的寵兒,而是魔鬼的情婦。嘖嘖,真是骯髒的生物。身為上帝的使者的他應該親手懲罰他,讓他明白自己有多麼的罪惡!
沈羿已經徹底地發覺斯卡爾的精神狀態有多麼的病態了。
他虛弱地扯著笑容對斯卡爾說:“你想在把我弄死,媽咪知道了會找你麻煩哦。”
斯卡爾冷笑:“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把你當成他的兒子。她根本不配作為一名母親。”
沈羿呵呵地笑了幾聲:“是,你說的不錯,但至少她現在不會讓我死!”他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自信,大概是在教堂裡女人沒有直接殺了他吧。當然他不會傻乎乎地以為女人會因為他是她的兒子而饒他一命。但他知道,他一定對那女人還有些利用價值。那麼他至少現在是安全的。
“你真以為你能活下去?”斯卡爾冷笑。“沒有人回來救你,你的那個情夫蘭斯?薩德自身難保。哈哈,就算他現在在這裡也會只想殺了你吧。你是叛徒,你明白嗎?Prince”
沈羿明白,他怎麼不明白,就是他親手把自己變成叛徒的。就算蘭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