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方瑞很是驚訝,立時進入系統把兩百隻雞的生長週期前調了十天。
把目光焦點從雞身上移開,來到黃鱔身上。
這第二分空間所對應的鱔池方瑞還是按照原來的老規矩——七天的生長週期,在第三天就撈出來丟到老池塘裡去,然後撈一批小鱔苗進去。
不過近幾天黃鱔產的鱔卵一天較一天少,出生的小鱔亦是一天少於一天,這讓方瑞有些著急。不過好在馬上就要雙搶了,到時田裡的稻穀一收,晚稻秧苗一插,將迎來一年中捉鱔的黃金時光。
……
一晃又是兩天過去。
在重建的拱橋打好兩個橋基時。
南方鄉村一年中最忙碌的時候終於到來了!
雙搶!
乍聽這名字,很多沒接觸過農活的人估計要懵。
雙搶?
雙?兩個人嗎?
搶?搶啥?搶劫?
雙搶?兩個人去搶劫嗎?
在這裡解釋一下雙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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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完稻穀,然後插秧,是為雙。
為什麼叫搶呢,這是因為時間緊迫的原因,搶著與時間賽跑之意。
可為啥又要搶呢?這是因為稻穀一熟,得抓緊收了,如果不抓緊收,沉沉的稻穗壓彎了禾杆,穀子觸碰到水裡,很容易引起發芽,發芽稻穀等於就白瞎了。再者穀子若不及時收了,有些穀子熟過頭了,跟瓜熟蒂落是一個意思,你不需用力去碰它,它就會從禾杆上脫落下來,你不可能一粒粒到泥巴水裡去撿吧,所以那時再收割,浪費率會很高。
……
七月二十五下午,日頭漸弱時。
方瑞跟老媽開始做準備了。
長衣長褲穿在身上,這是防止禾葉劃傷肌膚的。
戴上遮陽的草帽,帶上割禾的鐮刀,就出發了。
現在去只是把稻杆放到,小臺兒村人稱之為殺禾。
真正收穀子還要明天早上抬了打稻機去才行。
楊志成鄭志清兩人都想跟著一起去幫忙,方瑞餘英紅都沒讓去,這種事情他們沒做過,速度慢幫不上多少忙不說,而且他們幾乎從未在這種高溫天氣下、又是在水田中勞作過,所以極容易引起中暑。
至於那晚上抓青蛙打賭輸掉的老扁本是應無條件去的,但方瑞也沒讓他去,不是怕累著他,也是怕他中暑嗎,不過明早上是便宜不了這傢伙的。
……
母子倆走在田埂上。
田壠裡多處都有人在或殺禾、或打稻,有的田中已經收完穀子了,老農馭著大水牯,正在犁田。這酷暑大熱天的,縱使被贊為任勞任怨楷模的牛也受不了,它們頂著日頭,埋著頭拉著犁,壓著嗓子嗯嗷嗯嗷地低聲嘶吼著……
牛吼聲甚是無奈,甚至帶點悽婉,與牛交道一輩子的農民伯伯聽到它的吼聲,當然明白它心中的苦,不過農民伯伯沒辦法,這背犁之事老夥計你不幹,不可能讓我來幹吧,好吧,即使我有心幹,我也拉不動不是?
方瑞聽到這牛的悽吼聲,心緒不由飄蕩,回過神來複看走在前面的母親的背影,心酸之餘感慨良多。父母為了兒女操勞一輩子,而無怨無悔,他們的精神與這背犁的牛又有何區別……是啊,老爸老媽為自己操勞了二十幾年,自己怎麼還能讓他們這般辛苦呢?
“媽,插完今年的田,明年咱不種了吧。”
方瑞加快落後的步伐,趕上老媽。
“不種吃啥?”老媽苦笑了聲道。
……
種田,不是愛好,而是因為無奈。
在地處丘陵,地勢起伏,田土都是呈梯升狀的南方,尤其是在每家每戶幾畝責任田的平陽鄉村,真正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