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嗎?”淺夏輕聲詢問。落炎把帆布包換到另一隻手,空出一隻手牽過淺夏的攥在自己的手心裡。
他不甚在意地搖了搖頭,“沒多久吧,不記得了。腦子裡光顧想著你,時間好像一眨眼就過去了,嘿嘿。”說到最後他略顯羞赧地把臉側到一旁。淺夏覺得眼睛有些酸,她用力回握住落炎的手,很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少年似乎沒有聽到,他頓了頓又帶著幾分喜悅和羞澀地說了下去,“正想著什麼時候能等到你呢,結果下一秒就看到你從公交車上下來了。”他側過臉來笑得眯起眼睛,“奇蹟吧,這算。”淺夏的眼眶迅速漲紅。
她低下頭不敢看他,只低低問出心裡的疑問,“你為什麼不問我怎麼這時候才回來?”落炎遲疑了片刻,聲音依然澄澈單純,“我覺得阿姐做事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一直這麼相信著。”一直相信著,從來沒有想過懷疑。
淺夏的心揪起來,為這個無條件相信自己,愛著自己的單純少年。他的陽光和溫暖讓她沒來由地安心,不知不覺成了她難以割捨的依託。淺夏抬起頭,飛速地在落炎的臉上落下一吻,然後若無其事地牽著他的手在巷子裡前行。
幽暗的巷子,深沉的夜色,少年緋紅的臉頰和止不住上揚的唇角。淺夏默默地將一切銘記在心,彷彿在心上畫下最溫暖的油畫,每一根線條都牽扯住她的神經,感動和幸福悄然傳遞到大腦中樞。即使在黑暗裡前行,只因為他在身邊,就好像時刻看得到光亮。
走到家門口時,落炎在轉動鑰匙時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微微側過臉,眉毛困惑地蹙起來,“阿姐……我覺得今晚蕭……好像有點不對勁。”淺夏的心臟咯噔一聲,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是嗎?他怎麼了?”落炎繼續轉動鑰匙,“我也不知道,就覺得他一臉陰沉,坐在沙發上話也不說,安靜地可怕。”
咔嚓一聲,鎖被開啟的聲音。落炎推門而入,清清冷冷的聲音從客廳另一頭飄過來,“回來了?”落炎很自然地應了一聲,“嗯,接到阿姐了。”他把手上的帆布包放到另一旁的矮桌上,伸出手從鞋架上拿出自己的拖鞋,順手把淺夏的卡通拖鞋也拿了,放到地上擺放整齊。
正要換鞋才注意到淺夏在門口遲遲未動,像個侷促不安的小孩一樣揪著自己的衣襬。“阿姐?怎麼不進來?”淺夏混沌的大腦開始緩慢運轉,她努力將視線從沙發上那個冷漠的背影身上移開,關好門,站在落炎身邊,一起彎腰脫鞋換鞋。
身後傳來拖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的輕微摩擦聲,那人走得不緊不慢,與往常一樣穩重優雅。淺夏卻覺得隨著他的靠近,周遭的空氣在一點一點被無形的黑洞抽離。腳步聲戛然而止,蕭在離她一步遠的地方停下。
“捨得回來了?”少年沒有波動的嗓音傳到淺夏耳朵裡卻分明多了幾分冰冷的怒氣。她身子一僵,不知該怎麼回答才能讓他消氣。沉默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分外沉重。蕭的視線掠過她垂過的髮絲,在白皙的□在外的脖頸處稍作停頓。
淺藍色的眼眸在映入暗紅色的,滲透出血絲的傷口時驟然緊縮。從形狀上來看,是牙齒咬出來的。咬得很用力,表皮破損,血液還凝固在上面,形成了薄薄的結痂。
她身上還殘留著蛋糕和咖啡的香氣,那是一場晚宴留下來的氣味。和一個男人共赴的晚餐,關掉的手機,身上留下來的極度佔有慾的痕跡。
蕭淺藍色的眸色由淺變深,平靜的面容鍍上一層冷色。身體有汩汩流淌的黑色河流,在觸及到她身上的痕跡時驟然演變成吞噬一切的洪水。
Chapter61 禁忌的夜
淺夏還在琢磨著如何把事情解釋清楚,如何讓蕭的黑化狀態早點解除,穿鞋的動作不由自主地放慢。“姐。”蕭出聲喊她。淺夏驚異於他的平靜,頓了頓,迅速穿好拖鞋轉過身。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