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好殺人滅口了。
床上是個女人,並且還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從楊小五進房到現在總共不超過五分鐘,但這其中的驚險卻足以讓人驚駭欲死。床上那女人知道她已經被發現了,乾脆把眼一閉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她裝昏迷。
楊小五看見床上閉著眼睛的女人愣了一下,隨後持刀的左手方向不改,直刺那女人光滑的脖頸。
女人似乎是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眼角有一顆閃亮的淚珠滑了出來。刀尖在離女人脖頸不到五厘米處停住了,那女人又流了兩滴眼淚,眼皮雖然急劇抖動,卻始終也沒睜開。
刀子只要向前輕輕一送,這麻煩也就解決了。在這以前,楊小五參加八八縱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也上過戰場殺過人,但今天卻覺得往日輕飄飄的匕首刀此刻重逾千斤。殺一個手無寸鐵,甚至連衣服都沒穿,閉著眼睛在流淚的女人,那成什麼人了?
雖然直覺告訴他,現在一刀解決了是最好的辦法,但他卻就是下不去這個手!
“說,你是誰?他是誰?”楊小五給自己找了個不殺這女人的理由。只要她能說出地下那人是小川雪松,就算坦白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對於坦白交待的人當然不能隨便殺害了。
“我叫趙慧琪,他是日本鬼子。”聽見問話,床上的女人睜開了眼睛,雖然仍有眼淚往外湧,卻好像沒有閉著眼睛流的快了。
日本鬼子?估計這女人是不知道鬼子叫啥名。想想也是,鬼子是在糟蹋女人,又不是打算和趙慧琪結婚,他怎麼可能告訴受害者他叫什麼名字?本來就已經打算放過這女人了,楊小五當然也就不在乎她答對了一個問題還是兩個問題。
“好吧,算你老實。趕緊穿上衣服,馬上離開這裡回家去吧。”交代一句就不再搭理床上的女人了,楊小五轉過身子蹲到了小川雪松跟前。
“喂,小川太君,小川大佐,醒醒,醒醒。”楊小五蹲到那兒用手拍打著小川雪松的臉蛋,意思是想把人叫醒了好多問幾句話,結果拍了十幾下,地下的鬼子大佐卻一點反應也沒有。要不是心口還有起伏,簡直就和死人一樣了。
“你死了?好吧,既然已經死了那留著你就沒用了。我聽說人死了以後身上的血就不流了。來,讓我把你的耳朵割掉看看有沒有血流出來。”說著話伸手捏住小川雪松的耳朵,另隻手拿著匕首就往上湊。
楊小五可不是說著玩兒的,他和鬼子也沒那份交情,匕首刀連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就湊到了小川雪松的耳朵根上。
“我沒死!我還活著!”地下的小川大佐突然掙扎喊叫了起來,鋒利的匕首已經把他耳朵上的面板給劃破了。這傢伙是真的讓嚇住了,一邊喊著一邊拼命的掙扎著。人或者有不怕死的,但卻絕對沒有不怕挨刀子的。小川雪松的臉都讓嚇白了。
“嘖,你這人真不好玩兒!”楊小五很不滿意的抱怨了一句,不情不願的用匕首的刀身在鬼子臉蛋子上蹭了兩下,“你說你晚說一會兒,讓我把你耳朵割了之後再說多好?真是沒勁。好吧,先說說你自己吧。你叫什麼名字,番號,職務都是什麼?”
“我叫小川雪松。我是大日本皇軍獨立混成第七旅團的獨立步兵第三大隊長,大佐軍銜。”
“獨立第七旅團有幾個步兵大隊?他們都在哪兒?”
第三十八章 鑰匙
在刀子的威脅下,小川大佐被逼無奈交代了他自己的名字、軍銜以及部隊番號。接下來楊小五再問獨立第七旅團的其他情況,小川大佐臉色變幻了一陣之後,楊小五的刀子又過來了。
“第七旅團共有五個獨立步兵大隊,分別駐在黑堡、都亭、南城子等地,旅團在唐縣。”說著說著就說順嘴了,小川雪松也不覺得坦白交代有多難了。
“村西南那些汽車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