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處的動靜,白色的軍裝上滿是血汙,分清是弗裡克少校的還是那些土著人的,曾經在大多數時候僅只做為裝飾品的德林格佩劍的劍尖上不斷的滴著血,第一群企圖殺進的教堂的土著,就是被弗裡克少校和同僚們用佩劍砍走的,軍官們之所以拼命的反擊,並不是為了自己的職責,而是為了教堂內的家人。
“中國人?少校,我們可以指往他們嗎?為什麼那些土著人一反常態,過去騷亂的物件都是華商,土著人什麼時候敢像現在這般發動針對荷蘭人的暴動,如果他們進攻華區的話,恐怕中國的艦隊早已經開炮了!這群該死的中國人到來時就沒按什麼好心!”
軍官在說話時嘴角不住的抽著痛,被鋒利的蛇形刀砍斷的手臂儘管被女士用絲裙邊死死捆住了,但血仍然不斷的滴下來,失血過多的軍官此時的膚色已經變得如吸血鬼一股雪白。
“但是他們的子彈能夠撐到第三團的到來!”
弗裡克少校有些緊張看著教堂內的軍警,幸好這些軍警及時趕到,否則教堂恐怕早已經被的土著暴徒佔領了。
“少校,我不認為第三團能拯救我們,你看這裡,第三團的大多數軍官都在這裡,那些該死的土著挑選了一個最合適的時間,在禮拜日發動了暴動,如果沒錯的話我懷疑第三團的那些土著士兵已經叛變了!”
面色煞白的軍官掃了眼教堂內的同僚們,他們和弗裡克少校一樣急切的等待著來自第三團的救援,沒有了軍官威懾,那些土著士兵還會像過去一般服從命令嗎?
一隊穿著灰綠色軍裝、手持65毫米95槍土著士兵出現在街頭時,那些原本張狂至極揮舞著蛇形刀和甘蔗刀的土著青年先是一愣,隨即幾乎如本能反應一般朝著大街兩側的小巷跑去,欺軟怕硬的早已滲到這個可悲的民族的骨子裡。
那些原本逃散的荷蘭人在見到殖民地兵團的出現時,臉上不見先前的那般的驚恐之色,這些歐洲人幾乎是面帶笑容想去迎接這些拯救者,但讓他們驚奇的是在土著軍團的隊伍中,根本看不到歐洲軍官。
還未等這些剛放鬆下來的歐洲人反應過來,土著士兵便衝著他們過去的主子舉起了手中的步槍。
槍聲隨即在街頭響了起來,面帶笑容的準備迎接拯救者的荷蘭人,至死也不明白為什麼土著軍團會向自己開槍,拯救者為什麼在瞬間變成了暴徒。
“Vivv
原本逃散到巷中的土著青年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先是一愣,隨後像是明白了什麼,紛紛搶似的跑出小巷揮舞著手中的蛇形刀、甘蔗刀興奮的嚎叫著。
殖民地軍團加入了起義!
泗水城內的土著得到這個訊息之後,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的叫嚷著,有了軍隊作為支援的他們再也不用像先前那般的提心吊膽。
“長官,他們……”
在華區的街口依在馬車、傢俱堆建的街壘後的華僑,有些錯愕的望著那些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揮著刀追殺著荷蘭人的土著人,他們竟然的會追砍歐洲人!
“不要管他們狗咬狗,只要那些土人敢衝過來就開槍!”
站在街壘後的水兵在說話時,嘖了一口朝著港口方向看了眼。
不時有一些渾身是血的歐洲人逃入華區,就像過去幾百年每逢土著排華騷亂時,總有一些華人為了保住家人的性命不惜傾其家產逃入歐人的宅院。相比於那些歐洲人的趁火打劫,逃入華區的荷蘭人並沒有遭受他們想象的勒索。
“謝謝!謝謝!”
金髮碧眼的中年男人不住的向那些為自己女兒包紮傷口的華人道著謝,此時的謝意是發自內心或是迫於形勢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會明白,不過和他的一些同胞一樣,至少眼下身在華區的他們知道自己的安全暫時得到了保障。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