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跳舞。」
她摔下電話。
我沒有必要為小弟隱瞞,根本他不會把她放在眼內,這話該怎麼說呢,在我心目中,她至高至大至尊,但她不選我,她情願在我弟弟手下,做芸芸眾女中一名,受他疏忽,被他輕視。
我看著天花板,呆坐整個下午,不明白人類的感情何以這麼愚蠢。
她顯然沒找到小弟,午夜又打來,這種粉紅色電話咱們家接得多了,沒想到她也會是其中一分子。
「他還沒有回來。」
她疲倦了,「你呢,你為什麼沒有出去?」
「我不愛到處玩,沒意思。」
「你是他就好了。」
「我是他,你就不喜歡我。」
她訕笑,因為我說的是實情。
「你們都愛不羈瀟灑的男性。」
她不響。
「弟弟,要是你心中悶,過來聊天。」
「不了。」
「你決定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你的前途。」
「呵,我想找事做。」
「你都不按情理出牌。」
此刻輪到她心平氣和,「可笑,是不是,連我自己都覺得荒謬,我應該接受你的幫助,去外國念三年大學,然後回來與你結婚,生兒育女,從此幸福的生活下去,你是一個那麼難得的好人,打著燈籠沒處找,我在晚年潦倒的時候,想起你,還是會覺得溫馨。」
「但不後悔?」
「大哥,我從來沒把你當過男人。」
「哦,我是女人。」
「大哥,你明白我的意思。」
「弟弟,他明年初便要出去念書,似地這般浪蕩的性格,一去甚難回頭。」
「我知道。」
「你還是選他。」
「連我都恨我。」
「我很佩服你。」
「是的,」她自嘲,「太不知好歹,只有好出身,不知天高地厚的千金小姐才配這樣任性,我呢,我渡過艱難的童年與少年時期,還不懂得把握這樣的良機來翻身,太愚不可及。」
「你會吃苦的。」
「我知道。」
「花這麼大的代價,你認為值得?你不用以身相報,我還是肯供你升學。」
她不出聲,隔很久很久,她說:「小弟回來,說我找過他。」
我已盡了力。
相信她也已盡了力。
她不能變我。
我照鏡子,看著自己的尊容,很有默憎恨自己。
小弟在清晨三時才回來,往床上一倒,也不更衣,就想睡覺,我硬是推醒他,他睜開充滿紅絲的雙眼,春著我。
「我有話同你說。」
「明天再說。」
「不,一定要這一刻說。」
他撐起來,「好好好。」
「你同許家弟弟是怎麼一回事?」
「朋友。」
「就這麼簡單?」
「她們都要把我佔為己有,我怕。」
「你可喜歡她?」
「當然,我喜歡每一個女孩子,而且終有一日我會結婚,但不是現在,要是她願意等,十年、十五年後再說,大哥,我疲倦死了,明天再說好不好?」
「我要你與她一起入學。」
「別開玩笑,我懶得照顧她。」
「她是我們的表妹,這點情誼都沒有?」
小弟坐起來,他醒了,「你真的愛她是不是?」
我點點頭,「我要她快樂。」
「你愛了她一生,自小你就帶著她,待她如珠如寶。」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