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地被姚魯拖了出去,卻是進了一家賓館。
不多時,又來了一箇中年男子,任克爽坐在一邊打瞌睡,由得姚魯去跟那人說話,模糊間聽到姚魯的聲音大了起來,不耐煩地睜開眼,卻見姚魯揮拳動起手來。
任克爽要是清醒的話,雖然不至於去勸架,但至少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跟人家幹起來,所以說,酒真他媽不是好東西,兩個當兵的便圍著人家打了起來,這個時候任克爽還是有點小數的,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就超出了他的控制範圍了,因為從門外又闖進來兩個人,身手還很好,任克爽已經多年沒跟人家動手了,這麼一鬧倒是生出幾分興趣,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了再說。
不得不說,任克爽的功夫當真了得,話說回來,他弟弟任克敵是狼牙大隊的教練,他的身手又怎麼會差,等他得意洋洋地拍著手看著被他撂倒的三人,這才發現一個很詭異的事情——姚魯溜了!
當時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後來警方介入,他才知道,對方居然是韓氏集團的掌門人韓曉國。這下子事情弄大發了,韓曉國的父親韓發旺雖然與政協副主席老韓不對味,但那是內部矛盾,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韓”字來,自然是不依不饒,但是任克爽是紅三代,還是上嘉省委常委、軍區政委,而任老爺子也是餘威尚在,警方覺得哪頭都不是他們所能得罪的,乾脆做了個甩手掌櫃,讓他們兩方自己死掐去。
任克爽知道這事自己搞得有些沒譜,沒理沒由地跟人家幹了一家,搞不好還能弄成家庭爭鬥,本來呢是想賠個禮道個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是有一點他很納悶,他明明記得姚魯也動了手的,怎麼這姓韓的絕口不提姚魯,反而緊咬著他不放。不過出於義氣,他也並沒有把姚魯給牽出來。但是他忘記了一點,任老爺子既然被人稱之為任瘋子,確實有瘋的理由和本錢,在他看來,打了就打了,有什麼大不了,不僅沒有怪罪任克爽動手,反而覺得他以一敵三很有氣勢,是長了任家的威風,免得人家都說任家日趨敗落,連個站出來的人都沒有。
韓副主席與任老爺子當初就不是太對路,認為這是一場事關家族顏面的戰鬥,再加上韓發旺從中慫恿,如果掙回了面子,他一定想辦法再推韓青前進一步。
在這種環境下,兩方都是互不相讓,勢同水火,當然,這一切都發生在暗裡,知情的人並不多。
聽到這裡,陸漸紅意識到,韓副主席和老爺子說句不好聽的話,都是掉了牙的老虎,再爭也爭不出個結果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該爭的還是要爭的。
眼見鬧得不可開交,蔣副主席露面了,他本來不大想管這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他是明白的,不過他也意識到,這是他的一個機會,無論獲得哪一方的支援,對於他的將來都是一個無比巨大的助力,所以思量再三,他終於出手了。
他先是找到了任老爺子,任老爺子可以不給老蔣面子,但是蔣副主席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有他從中調停,他沒有話說,但是他的底線是,一碗水要端平了,否則他不惜跟老韓家鬥一鬥。
而後蔣副主席又找到了韓副主席這個韓家的代言人,擺在韓家面前的有兩條路,第一是讓一步,以恩報怨。第二就是一定要法辦任克爽。先拋開任克爽的身份和職位不談,就是打架這種小事,又沒鬧出重傷害來,恐怕法辦了也沒太大的結果。這兩條路讓老韓自己掂量著辦。
老韓痛快得很,撂下一句“算了”。
不得不說,蔣副主席的手段還是有後手的,正如他分析的那樣,一起普通的打架事件,沒有必要上綱上線,要是真上綱上線了,大家都沒什麼好看的。
老韓之所以答應得這麼爽快,一來是出自於蔣副主席的分析,二來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必要再為韓發旺這個對頭強行出頭,反正丟人的是韓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