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近水樓臺,這一陣子被壓制得厲害,所以到祁加平這邊就跑得比較勤了。
這個袋子就是他的投名狀。
常務副區長鄧金貴是汪超然的“鐵桿粉絲”,兩人的關係非常密切。祁加平上任的時候,他正在率領一個考察團在南方考察,所以他對祁加平並沒有什麼太深的印象。
祁加平到任不久,並沒有大張旗鼓地去到各個縣區去考察,選擇的也是比較好的翌江區。
考察完了之後,祁加平沒有留下來吃飯,因為他女兒女婿也趕到京城來為他慶祝。事情就是這麼巧,他女婿在上衛生間的時候跟鄧金貴帶回來的投資商發生了點衝突。鄧金貴為了顯擺,當場就發飆了,調來了區公安局的警員,扣留了市長大人的愛婿。
這個烏龍事情讓祁加平的心裡很不舒服,雖然事後他沒有去追究,但是卻被駢宣志看在眼裡了。
他對汪超然談不上恨,也不敢去恨,畢竟在這個時候,他可以把自己壓得死死的,但是對於鄧金貴,他卻是恨到了骨子裡。作為區長代言人的常務副區長,居然吃裡扒外,跟書記聯合起來架空自己,這口氣他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只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唯一能做的就是暗裡蒐集這幫人的不正之處,以期來日收到奇效。
在獲悉這件事情之後,駢宣志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所以連夜將材料整理好帶了過來。
只是沒想到祁市長不但沒看,連看的意思都沒有,這讓他有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感覺,嘴巴張了張,要暗示一下這是什麼,只是卻又不敢去觸及市長的不快之地。
祁加平作為市長,目光何其敏銳,見駢宣志這副樣子,便知道這個袋子裡的東西有可能是會掀起軒然大波的。眼下自己這個位置還處於摸索期,祁加平不想惹來一身騷,被人認為出風頭,便說了一番勉勵工作的話。
這時,祁加平的手機響了起來,駢宣志不便在場,便起身告辭,在出去的一瞬間,他聽到從祁加平的嘴裡冒出來一個人名,紀愛民。
這個名字尋常得很,不過聽在駢宣志的耳中卻是熟悉得很,正是祁市長的女婿,是以故意放慢了腳步,雖然沒有聽到什麼,但是他卻是聽到祁加平說晚上在明月酒樓吃飯。
晚上,紀愛民陪著岳父喝了些酒,祁加平道:“你跟小妹的工作,過一陣子再提吧,我現在不方便出面。”
紀愛民笑著道:“爸,我找您可不是為了這個,在哪裡工作都一樣,您現在的處境我也理解。是這樣的,我爸過幾天六十歲生日,不想操辦,只是請了至親過來慶祝,我想邀請您參加。”
祁加平點了點頭,道:“到時候再說吧,看能不能抽出時間來。”
祁加平這麼說,基本上算是答應了。
吃了飯,紀愛民送祁加平,在市委家屬樓前停下,這才回到了明月酒店。
到了房間前,卻是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微微一愣,那人已經笑著迎了上來,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翌江區區長駢宣志。”
這個名字對於紀愛民來說並不陌生,那次衝突被警察帶走,就是他幫的忙,一直想找機會答謝,都被駢宣志的高風亮節所婉拒,想不到他今天主動找上門了來,當下伸出手道:“區區長,你好你好,請進來說話。”
馬安山和傅星東的案子已經辦了將近半個月,看起來案子並不複雜,也不嚴重,但是辦案的地點卻不是袁和平所知道的富貴山莊。
以自己過生日為藉口,約了區志良吃了一次飯,無意中提起這個,區志良笑眯眯地說這可不能說。
抽了幾根悶煙,袁和平心裡很是忐忑,不嚴重的案子卻辦得如此神秘,這本身就意味著大有問題。
仔細想了想,袁和平從抽屜裡拿出個小盒子,從裡面拿出一部手機,開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