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傀大師的話,中蠍毒者,壽命縮減,一日不解毒必定面板潰爛至骨,顏如鬼魅。
珍亦儒立刻收回了目光,心中已經知道了箱子裡的人是誰。
慢慢握緊了袖中的手,將今日的事情竄在一起,這個箱子就好像是一掌打在他的臉上,示威?先是讓自己得了個護駕不利的罪名,而後又除去了自己安插在霍跋太子身旁的棋子,最後以這種方式,將這個棋子送還回來。
除了那個冷血殘戾的六王爺還能有誰!難道說,那些叛軍也是他安排的?畢竟原本護送和親隊伍的是他!難道六王爺就是因為不滿自己搶了他的功勞,才用這種方式來報復自己?!
實在是可恨!
一向都是自己算計別人,珍亦儒又怎麼能忍受別人來算計他?!
看著那陰晴不定的表情,柳的心情顯得好了許多,“不過是個愚蠢的女人,死了就死了吧。”紅衣男子伸出手去彈了彈落在自己身上的枯葉,好像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螞蟻。
珍亦儒抬起頭來,自己都好像能聽見骨骼咯咯咯的聲音,這筆站,絕對不會就這樣完!
然而這時,天色漸暗,整個珍國公府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中,那凌亂的腳步聲匆匆趕來,珍亦儒眉頭一皺,“快收起來!”
這個人,這個東西不可以讓府中的人看見,特別是……
“我的孫女……”那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珍亦儒頓時吸了口氣,只見那華服婦人快速的趕來,她那佈滿皺紋的臉甚至還帶著久違的淚光,讓男子有那麼一剎那的晃神,他有多久沒有見過祖母這個模樣了?
不,應該是說,他從來沒見過祖母除了嚴肅呆板以外還有別的表情。
珍老夫人帶著一干下人趕來,她的目光緊緊的瑣在那個紅色的箱子上,這讓珍亦儒有些疑惑,好像她一開始便知道了一般。
果真,當她的目光轉向院中的兩名男子時,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而憤怒。
只聽啪的一聲,這樣的聲響讓什麼場面都見識過的柳也不由得為之一愣,珍老夫人一靠近珍亦儒,居然揚手重重的打在了他的左臉上,“混賬!”
珍亦儒只覺得臉上一辣,表情頓時陰鬱,“祖母息怒。”
“混賬!你,你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姑姑?!”珍老夫人的眼睛好像能噴出火來,她的身子有些顫抖,“老夫人!”身旁的嬤嬤慌忙扶住了她。
“孽子!這,這是你姑表妹呀!”珍老夫人不斷的搖著頭,彷彿能聽見那隱隱的哭腔。
“老夫人,別去!”只見這憤怒的老婦想要靠近那紅色的箱子,身旁的嬤嬤怎麼也拉不動,直到開啟那沉重的箱子,珍老夫人只覺得有些眩暈,裡面,裡面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是她疼愛的孫女?!
為什麼,才多久沒見,竟然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我的孫女……”老婦人又是一聲大吼,珍亦儒已經皺著眉頭,他知道祖母一直是疼愛姑姑的,連同姑表妹,愛屋及烏。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到了這樣的地步,也不見她有多疼愛自己那在邊疆立下赫赫軍功的父親。
她那佈滿皺紋的手緩緩的撫著那一頭的秀髮,眼中滿是這張經過處理但依舊可怖的臉。她的孫女,明明是元熙的第一美人,而如今居然落得如此下場,“是誰?!是誰敢這樣對待我的孫女?!”
她的目光直直的射向一旁安靜的邪魅男子,“是不是傀大師?!我早就和你說過,不要和霍跋的那些鬼人在一起,你就是不聽,如今你的姑表妹被害成了這樣,你說!你姑姑在天之靈,要怎麼怨懟我這個老婆子?!”
她雖然還有一個優秀的外孫,可是自己的女兒,也就古蘭這麼一個心頭肉,如今……
“祖母息怒,孫兒一定會徹查此事,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