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雖然警方潦草地以意外結案,但真實情況只有她知道,這時候他還一個人住不會又危險嗎?那個大師說的什麼沖喜,又是真的假的,是否非鄀藍不可?可鄀藍還要等到暑假過……
“媽,你答應祁家吧!”她突然指著自己。“可是,由我代替鄀藍去。”“你去?”何母瞠目結舌,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的意思是,你要嫁到祁家?”
“不,我的意思是,我頂替鄀藍的名號去。”她已經決定了,連帶將配套方案都想好。“反正祈偉現在自己住,隔壁鎮沒人認識我們兩個,不會有人識破的。”“你怎麼會想去呢?”何母完全不瞭解女兒在想什麼。
“這次車禍,對虧了祈偉的保護,我才沒有破相,甚至受更重的傷。”她隱瞞了車子被追撞的事實。“既然祁家提出這個要求,我想這陣子就以鄀藍的名義去照顧他,順便觀察他的病情,也算是求個心安。”她本來也不想這麼費工的,但人家要的是鄀藍啊……思及此,她的心突然又一陣緊縮。
“可是這樣好嗎?”何母想想總覺得拒絕掉就好了。“萬一到後來,祁家真的提出結婚的要求呢?況且阿偉怎麼會不認得你?”“他們不是說只是先相處看看?反正到時候就說個性不合就好了,說不定祈偉也無心結這個婚,其他的我會處理,媽,你不用擔心。”何鄀瓔試圖說服母親。
何母內心陷入掙扎,但是見女兒一臉堅決的樣子,也只能硬著頭皮道:“好吧,我去答應祁家。”
過了一星期,何鄀瓔帶著行李,正式搬入祈偉新買的房子。
她一踏進去,便不由讚歎起這間房子對於失明人士的體貼。這是一棟兩層的樓房,傢俱不多,空間寬闊,沒有一張桌椅或櫃子有尖銳的直角,全都是用圓弧設計或磨成鈍角。屋裡的牆壁及樓梯,皆在適當高度設有扶手。
看來祈偉的失明造成他很多困擾吧?聽說突然殘疾的人,心裡或多或少有些偏差,而情緒不穩定表現在行為上就是暴力行為,電視也都是這麼演的。不曉得平時冷靜穩重,老戴著一副斯文面具騙人的祈偉,會變成什麼樣子?
而一向不願服輸的她,面對祈偉個性的轉變,會不會也跟著暴走,和他槓在一塊,最後形成兩敗俱傷的大悲劇?
內心戲兀自演個不停,也做足了心裡準備,何鄀瓔沒發現祈偉已從屋內走到客廳,在女傭的介紹下知道客廳多了一位訪客。人終於來了。祈偉知道母親遲早會來這一套,要不是她哭得死去活來的要他試著和鄀藍相處一陣子,他可能當場讓人碰個軟釘子,就送人回去了。
他反倒認為,與其和不熟的鄀藍相處,不如和小圓球鬥嘴,生活還精彩一點,可惜人已經到了,他又不能換。
“鄀藍,你來了?”他微笑著問。何鄀瓔回過神,轉頭看到祈偉仍是玉樹臨風地站在那裡,甚至還帶著笑容,她呆愣當場。
就這樣?沒有大暴走罵人?沒有丟破圖、砸飯碗?看來她剛剛的心理建設都白費了。
“呃,祈……祈大哥。”她臨時把他的全名換成鄀藍喚他的方式,甚至刻意把聲音壓細,渾身彆扭極了。“我來了。”
祈偉眉微皺,總覺得這聲音不太自然,卻又有點熟悉。“鄀藍,勞駕你走這一趟了,我媽到你們家去提親,實在太魯莽也太莫名其妙了,我想你應該也是不願意的吧?這一陣子,你就當到我這裡度假好了,有什麼需要再告訴我,我會好好招待你。”
啊?何鄀瓔聽得傻眼。這麼溫柔的他,還真讓人不習慣,叫她雞皮疙瘩全浮了起來。原來這傢伙對她之外的女性都是這麼溫柔,對鄀藍更是輕聲細語,那為什麼獨獨和她針鋒相對呢?太偏心了吧?!
何鄀瓔按下心裡的不滿,假笑道:“祈大哥,我們兩家當鄰居那麼多年,我來照顧你是應該的,你不要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