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山……”清荷搖頭道:“公子,如今隋帝施行暴政,各地都反了起來,公子莫不是想要和我在亂世中欣賞這河山吧?”樸朔道:“這有何不可?何況,自古便有‘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道理,我想隋朝施政如此,斷然會及早滅亡,自然一個新的朝代會誕生的。”清荷笑道:“可是到處是戰火,豈不是折煞了各處的如畫風景?”樸朔道:“這倒也對,那我們便隱居起來,或者索性迴天山好了。”清荷掩嘴而笑,道:“那我們隱居山林好了,我從小呆在天山,還真想感受下你以前的那般日子呢!”樸朔道:“那好,現在既然你想走,我們便在附近投店,等那聖醫回來。”清荷奇道:“公子如何知曉屋內無人?”樸朔道:“首先,若是屋內有人就算閉門不見,好歹裡面還是會發出點聲響,哪怕是很微小的聲響,可是我適才內勁灌於雙耳,卻絲毫聽不見屋內有任何動靜。其次,我瞧了那人在門旁寫的話,可以看出此人心高氣傲,閉門不見客這等事情他也不屑去做,因為你的生死之權掌握在他手中,也就是他有著絕對的主動權。”清荷點頭,繼又被樸朔橫身抱起,在附近找了家客棧安定下來。
第二日清晨,清荷早早醒來,躺在床上側頭看去,只見樸朔趴在桌子上還在熟睡,肩膀緩緩起伏著。她想要起來為樸朔搭上一件外套,奈何此時樸朔卻被她發出的動靜聲鬧醒了。樸朔瞧了瞧她,柔聲道:“你怎麼醒了?”清荷欲言又止,只好笑道:“我……我今日有些氣力,不想睡覺了。”樸朔道:“這樣啊,不過我還是得替你先去西湖小築看一下那毒手聖醫在不在了,你在這裡等我訊息。”樸朔剛起身,便被清荷喝住:“我與你一道去!”樸朔很吃驚,道:“你身子……不可以的,這樣會太過疲勞的。”清荷搖搖頭道:“我必須得去。”樸朔不解,問道:“為何?”清荷道:“我去了才能顯示出我的誠意,你也不想讓那毒手聖醫認為我是一個喜愛擺架子的女子吧。”樸朔想想也對,畢竟自己這裡有求於他人,禮數方面還真的缺不得。
二人一路慢行來到西湖小築。到了門前,樸朔再度叩門,但是屋內依舊一絲動靜也無,如是這般五六天。
這一日,清荷坐於床上,呼吸急促,大約是病情有所加重。樸朔此刻心急火燎,可是那毒手聖醫還是未歸,他也沒了轍。樸朔不住地在屋內踱步,是不是還回頭觀看下清荷的狀況。
過了些許時分,清荷再也支援不住,一下子倒了過去。樸朔見狀,立馬探她情況,發現清荷全身發脹,又變得十分滾燙,好似被火灼燒一般。在這般煎熬下,清荷說起了幾乎讓人聽不懂的囈語,更加讓樸朔心慌意亂,驚慌失措。
天灰濛濛的,遠處的雲彩壓了下來,著實讓人感到一陣氣悶。極遠處的雲彩間還閃了幾道雷,然後只覺耳旁炸開了巨響——原來是雷聲滾滾!
樸朔此刻全然沒了主意,唯有把賭注全押在了那毒手聖醫身上!他健步如飛,顧不得許多,但求最快到達西湖小築,於是他橫抱清荷,在屋簷之上不斷縱橫起躍。一些還未歸家的老百姓瞧見了,還揉了揉眼睛,再想看時,樸朔早已沒了人影,他們只當是自己眼睛昏花,瞧錯了。
過了兩柱香的時間,樸朔到了西湖小築。來的路上,天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兩人到了這裡,全身早已被淋個溼透。樸朔幾近瘋狂地叩門,那扇木門被他敲得“咯吱咯吱”發響。不知是什麼緣故,清荷竟在此刻又甦醒了。“公子……”樸朔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