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上。“好!時機就在此!”說罷,樸朔飛身一躍,朝風障衝過去。樸朔在風障中但覺呼吸一窒,兩眼一黑,也不知怎麼了,倒了下去。
待得樸朔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已處在風障的另一面了。原來在這之前,樸朔已看出風障也是時強時弱的,只是想要抓住那個轉瞬即逝的時機太難了。他喜道:“果真……我果真過來了!”突然,他直覺全身骨頭似要斷裂,疼的他無法站起。樸朔強打精神,運起小周天迴轉心法,才使到一半,身體的疼痛讓他癱倒在地。胸口流出血來,透過重衣灑在地上。樸朔無力解開衣襟,只能看著血不住地流著,身體卻愈發虛弱。那些灑在地上的血遇到寒風,便結成了冰,到最後,衣服上的血也凝固了,粘在樸朔胸口的傷口上,讓他疼得不住地嘶吼起來。樸朔在地上躺了好長一段時間,覺得沒力,可乾糧啥的都沒有帶,只好忍痛抓了一團積雪含在嘴裡。絲絲的涼氣在胃中翻滾,樸朔掙扎著爬起,腳卻如灌了鉛一般,沉重得很。現在的樸朔,只能靠著山壁,一步一步好似拖著身子在走。
待得體力恢復了些,樸朔再次運起小周天迴轉心法,癒合傷口。“沒想到偏峰這裡端的厲害,我還真是險些死在這裡……”樸朔喘息道,“不過……我既然答應了清荷要採著阿修羅花回去見她,便不可在這裡死去。”當下強聚心神,在運起小周天迴轉心法之時,又運起玄清訣。小周天迴轉心法和玄清訣雖然沒有相剋之意,但是現在樸朔強行發動,使得身子無法承受,頓時吐了一口鮮血,倒地不起。
“實在是太過勉強了,小子……”在不遠的山峰之上,一條人影站立其上,嘴中發出似嘆息的聲音。
第十七回 生死堪憂(中)
其實樸朔這般做法卻是沒有辦法的事。偏峰上氣寒,若是樸朔不運起玄清訣抵禦寒勁,就會被凍死;然而,此刻他身體如此虛弱,急需小周天迴轉心法來癒合傷口,否則傷口潰爛,端的難辦了。只是,憑樸朔目前的功力,怎可兩種心法同時發動呢?結果長吐一口鮮血,倒地不起。
大約是被寒勁凍得醒過來了,樸朔兩眼一睜,掙扎著坐穩,再度運起小周天迴轉心法。或許是靠著山壁的原因,寒勁倒是減了不少,而樸朔也不急於運起玄清訣來抵禦寒勁。而正是這一僥倖,小周天迴轉越轉越快,傷口癒合得也愈發快了起來。
待得傷口癒合得差不多之時,忽聽得一聲野性的嘶吼!不知從何處竄出一隻全體通白的豹子,眸子在黑夜發著光,死死盯著樸朔。樸朔只得強打精神,運起玄清訣,擺好手勢,準備大戰這隻天山雪豹。那隻天山雪豹前爪在地上撓了幾下,猛然前撲,爪子刺向樸朔咽喉。樸朔足下生風,使出移形換影,避開豹子鋒芒,緊接著一掌襲向豹子的腹部。豹子腰部用力,鞭子一般的尾巴向樸朔抽來,樸朔無奈,只好一個“細胸巧翻雲”,向後一翻,避開豹子的尾巴一擊。那豹子足尖才點地,繼又撲向樸朔,其勢之快,端的可怕。樸朔才站穩,突見那豹子又是一撲撲來,已是避無可避,又想到胸口傷口猶在,而頭也不可被豹子抓到,不然就確實活不成了。樸朔靈機一動,雙手抵擋在胸前,待得豹子一爪子撓來,便利用豹子爪撓之力,向一旁飛身彈去。雖然樸朔利用豹子的力道勉強躲過一次殺招,但是豹子力道之猛非能用常理度之。樸朔重重摔在地上,卻忍痛立馬爬起,那豹子身形著實靈活,一招未得手,下招已到!樸朔一個踉蹌,一腳對上豹子的又一爪,結果被其力道反噬,跌落開去數尺之遠,體內氣血翻騰,好似身子要炸裂一般。豹子此刻也不急於進攻,前爪輕輕刨著積雪,眼睛蔑視著盯著樸朔,似在戲耍著他。“你也忒囂張了吧!雖然你力道霸道如斯,但我可不能死在你爪下!”樸朔掙扎地爬起,口中低吼著。樸朔畢竟是山野出身,多年只和野獸打交道,性格中不免多了些許野獸的野性。只見樸朔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