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雙手用勁,狠狠一拽,銅棍被抽了去,雄闊海也沒拿穩長戟,結果被宇文成都這般一拽,登時身子斜飛出去。雄闊海到底還是有些本事的,一掌襲地,在空中矯正身姿,輕巧落地,雖然姿勢還是很笨拙又滑稽,索性不是很狼狽。就在此時,伍氏二人已是揮動雙鏜而上。宇文成都將銅棍擲向雄闊海,喝道:“你這賊子的物事,我可不要!”反手卻是用長戟一擋,阻了伍氏二人的攻勢,一招掃堂腿掃向二人下盤。伍氏二人大驚,忙躲避開去。殊不知,此乃虛招,宇文成都狡黠一笑,長戟送出,兩人一時擋不住那大力,戟柄撞到二人胸口之上。伍氏二人頓覺胸悶不已,呼吸為之一窒。雄闊海接過銅棍,心中想道:“這宇文賊子的武功如此厲害,氣力又是這般大,饒我與伍氏二人聯手,依舊勝他不得!”想罷,朝宇文成都虛晃一招,便來到伍氏二人身邊。其實在場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雖然雄闊海與伍氏二人並未認輸,但是卻與認輸無異了。宇文成都揮舞了一下長戟,喝道:“今日本大爺便不取你們狗命,給我夾著尾巴滾吧!”三人低頭不語,許久,才互相攙扶著回到陣營之中。秦瓊嘆道:“雖說是對頭,但是他的武功,秦某倒是有些佩服。”單通道:“他宇文成都不過是較一般人氣力大些的匹夫!瞧我將他擒來!”說罷,正想拍馬上前,卻從旁閃出一人。此人看來不過二十的年紀,身著一身破舊的布衣,唯獨腰間繫的劍鞘著實醒目——劍鞘較一般的更為窄細!秦瓊瞧出端倪,詢問道:“小兄弟,你是何許人也?”那人背對他們,也不回頭,道:“你這是在問我?”秦瓊聽這聲音,細細品來,背後的羅成卻叫道:“你莫非是東宮兄弟?”這“東宮兄弟”四字一出,頓時兩軍都好似炸開了鍋,士兵、義卒紛紛竊竊私語。雄闊海與伍氏二人躺在一邊的地上,聽得分明。那雄闊海大聲問道:“閣下便是瓦崗寨前大敗靠山王的那位少年英雄麼?”那少年默然不語,許久才道:“靠山王那日不過是饒我的,算不得我勝。”此言一出,便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宇文成都嘿嘿一笑,道:“你便是打敗了靠山王的那廝?本大爺倒是很是歡喜你,正愁對面叛軍中找不著人練練手呢!”說罷,眼睛斜瞟了雄闊海那裡一眼。那位少年哈哈一笑,道:“今日我可不是與你此般匹夫相鬥,而是來找楊廣的晦氣!識相的,給我讓條路出來,不然,休怪我無情!”宇文成都聽得他口氣狂妄得很,又直呼隋煬帝名諱,頓時氣從心來,喝道:“臭小子,不過僥倖贏了靠山王一次,便不將天下人放在眼中了麼!”那少年道:“既然你執意與我相抗,那你便好生領教我的功夫吧!在下東宮樸朔,待會到了閻王面前,可別連仇敵的名號都報不上來!”說罷,提了一口氣,一下朝著宇文成都衝將上去。宇文成都揮舞長戟,看準他的身影,一戟大力劈下,頓時惹得大地碎裂,塵土飛揚。秦瓊等人驚訝不已,覺得宇文成都此番功力,樸朔必然是凶多吉少了!
眾人還在驚訝之際,一個聲音幽幽傳來:“雖然你氣力驚人,但是卻是用的不得當,徒費功夫罷了!”原來,早在那一擊之前,樸朔已使了輕功閃至一旁。
龍舟上。華羲雯當日聽聞隋煬帝到處招了美女到龍舟,又想起自己的爺爺正是因為楊廣殺父篡位一事才招致滅門之災,一時氣憤不已,便索性將計就計,把自己“獻”給楊廣。只可惜,當今亦有一奇女子有這般想法,那便是那成公李渾的女兒——李蓉蓉了。兩人一同留在龍舟之上,與眾被劫掠而來的女子一道被看守著,時而還會有宮中的老女婢來調教她們一番,還讓她們穿上極為露骨的蟬衣。眾女雖有些不情願,但是時不與我,在皇帝的掌心之中只得好生聽話了。待得穿上了那蟬衣之後,華羲雯小聲抱怨道:“狗皇帝當真好色,穿得這般,豈非與裸衣無異麼!”李蓉蓉便站在其旁,瞧她如此說,心中猜想此女子是否也是與自己一般,為取楊廣那廝的性命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