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閃過,已站定在他的身後,一件冰冷的物事抵在自己的咽喉之上,想來也是匕首之類。那人的聲音很冷,嚴厲地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何來我白帝門!”樸朔心道:“雖說此人在我毫無防備之下挾持了我,但是這份功力著實很高。”於是,樸朔便道:“在下東宮樸朔,誤入此間還請海涵。”那人居然收了物事,一下閃至樸朔面前,驚訝道:“你……你不是映霞悉心照顧的那個少年麼!”樸朔也是嚇了一大跳,問道:“您……您怎麼知道?”那人哈哈大笑,道:“我便是白空煉!”樸朔道:“你……你便是映霞的父親?!”白空煉復又大笑,道:“不錯!”立馬又問道,“我且問你,映霞在何處?”樸朔嘆了口氣,誰知這時白空煉雙手呈爪,扣住了樸朔雙肩,問道:“她出了什麼事麼!”樸朔搖頭道:“映霞她……她一切安好。”白空煉鬆開了手,道:“既然她無事,為何你還嘆氣?”樸朔道:“她被魔教抓了去……”白空煉一拳砸在牆上,灰塵朔朔落下,咬牙喝道:“又是魔教!”樸朔問道:“魔教又做了什麼?”白空煉回過臉來瞪著他,喝道:“小子,先告訴我魔教對我女兒做了些什麼!”樸朔點點頭,道:“四年多前,映霞被魔教抓了去,不知學了一套什麼功夫,著實厲害得很,可惜的是,她對以往的一切都記不起來,如今成為了聽命於魔教的傀儡……”白空煉又砸了幾拳,喝道:“魔教,我白空煉與你勢不兩立!”樸朔抱拳問道:“敢問這裡為何一片狼藉?”白空煉慘笑三聲,道:“小子,你很想知道麼?”樸朔點頭道:“是的。”白空煉嘆了一口氣,仰天回憶起來,道:“記得也是四年多前,我那四妹……也就是白棠,勾搭上了魔教,裡外合擊想要搞垮我白帝門!”樸朔忙問道:“她到底為了什麼要與你們相殘?”白空煉道:“這我怎麼知道!我只知道,魔教的教主答應給她好處。於是乎,她利用魔教的護法凌赤霄與我廢話之時,帶著她培養出來血滴子殺手把我整個白帝門給血洗了一遍!可惜我的兒子和我那二弟、三弟,居然也糟了毒手,去了陰曹地府了!”此刻,白空煉的拳頭緊握,喉頭也是不住地顫抖著,就連話語也有些哽咽。樸朔能夠想象得出來,當自己遇到這番情況,會是什麼反應。白空煉道:“白棠她之前在我茶中下了毒,我仗著武功高強,哪怕和凌赤霄相鬥,最後還是逃了出去。”樸朔問道:“你不是中了毒了麼?”白空煉哈哈大笑,道:“說來也怪,我當時什麼吃的都沒有,便從這些死人身上撕下皮肉生生吞下,結果毒性居然解了!”樸朔回想了一下,確實一路走來的時候發現有些屍體是不完整的。白空煉拍了拍樸朔的肩,道:“如今我在這裡窩了快五年了,骨頭都快散了!聽聞魔教對我女兒這般,我一定要討回來!”樸朔苦笑了一聲,道:“我正要去魔教呢!”白空煉問道:“你去作甚?”樸朔答道:“我想喚醒映霞,讓她恢復從前的樣子,如若不然,我只有……”白空煉一聽,立馬雙掌化爪,死死扣住樸朔肩頭,喝道:“無論如何,你都休要傷害我女兒!不然,我現在便了結你!”樸朔嘆口氣道:“罷了,你既然是她的父親,想必要讓她恢復記憶會簡單的多。我還要找魔教教主詹瑕雲算賬呢!”白空煉道:“好,這次我與你一道去!”突然,樸朔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突然一臉陰沉地說道:“我想問,當年你們白帝門為何捉我那宮大哥?!”白空煉萬萬沒有想到樸朔會沒來由地這般說,於是警惕地說道:“你?你到底是誰?”樸朔眼神猶如兩把匕首死死釘著白空煉,緩緩才道:“我是宮蕭羽的結拜義弟!很不巧的是,你們白帝門捉他的事情被我撞見了。”白空煉輕嘆一口氣,道:“或許這就是命。”樸朔不解,遂問道:“什麼命不命的啊?”白空煉說道:“當初我一心想要制霸武林,唯一的方法就是挾持了各門各派的弟子,然後逼他們將本派的武功講出來。我故意在此當東道主,將四年一次的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