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帶件外套出來了。還是你披著吧,我確實不冷。”白映霞輕輕點了點頭,將外套兩端往自己胸前拉了拉,輕輕閉上了雙眼。樸朔看她又進入了夢鄉,笑了一笑。樸朔總覺得,眼前的這位白帝門大小姐,好似是自己的親人一般。十幾年以來,除了和一位雲遊老人一起呆過一段時日外,她對自己也是一般好。“要是白帝門和我大哥素無冤仇的話,叫我這般與她待在一起又有何不可?”樸朔說罷,隨即搖搖頭笑著說,“樸朔啊樸朔,你當真是糊塗。人家是堂堂白帝門大小姐,自己只是區區山野之徒,如何在一起?”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白帝門內部的打更人響了五下銅鑼,樸朔道:“原來已是五更天了。”說罷動了一動身子,沒想到這時白映霞也漸漸轉醒。望著漸漸發亮的天,白映霞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樸朔道:“剛過五更。”白映霞驚訝不止,問道:“我又睡了好久!”樸朔道:“之前你為我忙這麼久,身子早就累了,只是你一直撐著罷了,睡得久些也是應當。”白映霞道:“可是我得幫你抓藥、煮藥啊!”樸朔道:“我才不想喝呢!要不你也別去弄了,正好我們誰都輕鬆了。”白映霞拖著長長的音道:“不——行——”樸朔道:“我身子其實好得差不多了!你看,肩膀可以活動了。”說罷,故意把肩膀搖動的幅度大些,結果卻“哎喲”一聲叫了出來。白映霞努嘴說道:“你看吧!明明還沒好,卻總是逞強!”樸朔這時也不禁奇怪,這次明明只是傷及皮肉,為何傷卻好得如此之慢?其實,鬼煞刀法不僅刀法剛烈,刀中還帶上內勁,之前樸朔肩頭那一刀本來不是很嚴重,但是之後的鬼煞刀法完全將樸朔體內的內勁打亂了。一般的大夫怎麼會知道武學之中的內勁,真氣,所開的藥也只是針對刀傷罷了。“怎麼了?”白映霞看樸朔遲遲未說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只是想,這次的傷口未免治癒的時間過久了。”樸朔撓頭道。白映霞點點頭說道:“是有點久啦,以前門派裡其他人受到比你還重的傷也沒恢復像你這麼慢的。算了,明天我叫師傅來替你看看情況。”“你師傅?”樸朔頓了頓,問道,“你師傅現下就在此處?”白映霞道:“這是自然。說起來,我師傅其實就是我姑姑啦。只是……只是她對我嚴厲,說既然拜她為師,就得叫她師傅,姑姑這稱號叫不得。”樸朔輕輕地“哦”了一聲,道:“回房去吧。”白映霞抖擻了下身體,道:“好呀,你回房,我去煮藥。”樸朔笑道:“嗯,你也別忙活到累哦。”白映霞點點頭,緩步離去。樸朔看著她的背影,徑直走回房去了。
大約過了二三個時辰,白映霞端了藥來餵了樸朔。大約快到正午了,樸朔剛想出門走動,忽來了一位少婦。此人身著紫衣黃裳,頭盤雲髻,一對鳳眼不住瞧著樸朔,似乎想要看穿樸朔的內心一般。白映霞緩緩從她身後走出,輕輕對樸朔道:“這位便是家師。”樸朔緩緩從床上坐起,微微頷首,道:“見過前輩。”那位少婦“嗯”了一聲,道:“且讓我看看你。”說罷,玉指搭在樸朔脈搏上,用真氣探他體內異常。半餉,少婦整理了一下衣裳,面有怒容,淡淡道:“霞兒,你出來,我有話與你說。”白映霞不明其中,隨著那少婦走了出去。
兩人來到屋外花園,那少婦道:“霞兒……沒想到你為了他……竟然……”白映霞不知怎麼回事,道:“師傅,到底怎麼了?他難道受的傷沒法子治麼?”那少婦道:“他他他!你現在張口閉口都是那個小子!哼,你難道很歡喜他麼?!”白映霞臉突然一紅,低下頭道:“弟子不敢……”“不敢?!哼哼,適才我故意用本門的玄氣內勁探他體內,卻沒想到他體內的真氣與我遙相呼應!試問,若非修習過我派的內功心法,怎會這般?!”那少婦怒道,講到最後,聲音竟越來越大。白映霞將頭低得更厲害,不敢答話。“你倒是說話啊!怪不得先前幾個月問你內功心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