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弄明白他當下的現狀:他一個人住院嗎?還是有人陪著?他發【那個】情期結束沒有?還是仍然天天發熱?
可是住了兩位繼承人的明德醫院住院部安保比想象更加嚴密,不說進去看望阮玉京,就是住院部的大門,黎彥都摸不到。
他剛剛靠近,有人前來阻攔,請他出示訪客資訊。
他在門口多站一會,保安過來詢問:你到底是什麼人?來這兒幹什麼的?趕緊走,不走,報警了!
黎彥自己,說實話,他雖然也有點好奇阮玉京的現狀,但是沒到非見不可的程度。
他的目標已經達成,邢慕青的餘生都將在痛苦中度過,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說實話,他其實不太在意。
或者說,一點都不在意。
阮玉京能猜出藥是他下的也好,猜不出也罷,他都做好準備去面對;阮玉京要他離開阮氏也好,乾脆坐牢也無所謂,甚至阮玉京想要自己割下腺體來賠他,黎彥覺得自己都可以坦然面對。
所以在醫院門口站了一會,確認自己沒有進去探望的可能,黎彥便準備離開,沒想到剛剛坐上車,他看見從醫院裡面走出來的一行人。
【作者有話說】
更新!明天見!
折節求全
兩個月不見,梁思似乎瘦了一點,也似乎長高了些許。他走路的姿勢還跟從前一般無二,說話的神情卻再難看見從前的小心和戒備。
他這回不是溫順的跟隨者了,他是勇敢的保護者。
他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站在那位紅髮oga的身邊,儘管個子沒有對方的高、骨架沒有對方的寬闊,儘管他們的身邊圍繞那麼多身材魁梧的alpha保鏢,他那點戰鬥力絲毫沒有用武之地……
他跟紅髮oga說話時,儘管也透著一股小心,神色卻是黎彥從未見過的體貼和在意。梁思和穆遠。
黎彥至此明白什麼是虛情假意,什麼是折節求全,什麼又是真情流露。
得知阮玉京回國的真相時,黎彥以為那便是他人生的至暗時刻,他以為再不會有其他事情能像那件事一樣,給他帶來心肝肺腑猶如刀割火燒一般的感覺。直到這一刻。
梁思,這個陪伴他數百個日夜,又從他生命消失長達兩個月的oga。
梁思離開之後,黎彥能夠想象到的最壞結果,無非愛慕虛榮又不知羞恥為何物的oga另攀上其他的高枝,再不願飛回他這個狗窩裡來,萬萬沒想到這個oga看起來像個弱雞,私底下居然有這樣的本事。
他的本事實在是太大了,居然學人家當特務、當間諜!
難怪他那麼湊巧出現在自己身邊,難怪無論自己對他多麼惡劣,他都跟條狗似的,不離不棄,原來都是假的、都是偽裝的,都是用來從自己這兒騙取訊息的,然後訊息到手了,他一聲不吭,走得乾乾淨淨。
黎彥第一反應是破口大罵,撥通電話,他才發現自己早被這個小賤人拉黑了,他又想追上去把人從車上扯下來一頓爛打,然後電話響了,他看見鬱紹元的名字。
大腦在這一刻恢復清明,黎彥意識到自己在做一件多麼沒腦子的事情。
他就算能追上去,他打得過那幫保鏢嗎?他打不過。
所以,他衝上去幹什麼?
嫌人家日子吃得太素,衝上去給人家送菜嗎?
鬱紹元平時待黎彥就算不上有多客氣,心情好的時候,他把黎彥當個小玩意兒,說說笑兒、解解悶兒,心情不好的時候,把他當狗,先指著鼻子罵,罵了還不過癮,上去再踹兩腳。
“你他媽的!半個小時前老子給你打電話,你就到醫院樓下了,現在你還在醫院樓下?!你他媽的屬烏龜的嗎?!還是把老子當猴耍呢?!老子告訴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