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殺掉一半,掩護他們剩下的人出谷,是不是有……有了意外變化?”
顯然這人的地位不低,昏昏糊糊中,說話仍具有相當強烈的權威。
“我不知道外面的事。”
“南天一劍不可能發起興師問罪呀?”
“為什麼?”
“方堂主的厲毒,時效準得很,相差決不會超過半個時辰,還沒到毒發期呀?”
“哦:方堂主呢?”
“你去問問看,他扮陰陽使者頗為稱職,我出了意外與他無關,以後的事他得好好處理。”
運氣真好,碰上了地位高的人物。扮陰陽使者的人是堂主,這個人的地位必定比堂主高,應該是這群人的司令人,被他無意中用飛石打斷了脊骨。
他撫摸這人的頭,有控制靈智的功效;撫摸耳根,可令這人的聽覺出毛病,聽不出他的話是不是自己人所發,分辨不出他是陌生人。
一拍這人的天靈蓋,他迅即外出。
前一進主屋相當廣闊,有前廳後堂,中間走道貫連幾間房,在後堂便可聽到前面人聲嘈雜,有人在發施號令,有人在聚集兩三個人商議,有些人在準理兵刃暗器。
鄉村的農宅內部,普遍光線不足,門窗儘量減少減小,冬天防寒夏天防蚊蟲野獸,白天在內行走,僅可分辨熟悉的景物而已。
在後堂的的甭道,他氣喘吁吁拍拍一個高身材大漢的肩膀。
“快,去凜報方……方堂主。”他顯得驚惶失措,表示是奔跑而來的:“後……後面的人不……不好,快……快要死了,快……”
“哎呀!我去稟報。”高身材的人也感染到緊張,急急忙忙向外飛奔。有人快要死了,真得爭取時間前往照料,也許將死的人,有什麼後事交代。
片刻,腳步聲急促,已繪妥陰陽臉的假陰陽使者,帶了兩名同伴,快速地沿甭道急奔。
他藏身在房角的暗影中,一劈掌奇準地擊中假陰陽使者的耳門,順勢閃出一衝,打擊有如迅雷疾風,兩名同伴一個被扣破咽喉,一個被抓破了頭顱。
將假陰陽使者扛上肩,一溜煙走了。
一大群人站在陽光下枯等,會讓人等得心中冒煙。剛列好隊,京華秀士便沉不住氣了。
“範前輩,不必等了。”他向凝神向對面注視的南天一劍催促:“反正一定要和他們了斷的,晚了斷不如早了斷,早些解決……”
“不,師出無名,首先老夫便輸氣,於理不合。”南天一劍斷然拒絕:“彭少爺如果度過難關,老夫豈不失信於天下?日後如何面對天下英雄?在江湖闖蕩,老夫畢竟是聲譽頗隆的老一輩人物,聲譽建立不易,豈能因一時衝動而自毀前程?老夫還不打算封劍退出江湖呢?”
“彭少爺一定會死的。”京華秀士悻悻地說。
“是嗎?你怎麼知道的?”
“想當然而已。”京華秀士支吾其詞。
“唔?有道理。”南天一劍冷笑:“人都會死的,早晚而已。你我也不例外。我比你多活了二三十年,你是否也可以活到我這把年紀,誰也無法替你打保單,你自己也控制不了日後的命運。你耐心地等吧!急什麼呢?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閣下似乎有點熱心過度了。”
“你不想抓住陽陽使者,解彭少爺的禁制?”
“問題是,老夫無法證實是禁制,外表確像時疫,病徵明顯。如果你是陰陽使者,你承認嗎?”
“這是唯一的機會……”
“老夫做事,不想貽人口實。”南天一劍堅決地說,一字一吐:“只要彭少爺在老夫離開瑞雲村之前,而武道門的人仍在此地不曾離去,他仍有一口氣在,老夫是不會把罪名按在武道門的人頭上的。”
“你這人固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