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川御神大人!我的北川神!!!?」
與其說是驚訝倒不如應該說是癲狂。
白咲千代臉上滿是狂熱之色,直接沖向了審訊玻璃。
嘭!!!
在北川寺的目光中,穿著拘束服的白咲千代一下子就撞到審訊玻璃上,腦袋一下子就冒出血來。
但她毫不在意,依舊用著自己的腦袋狀若瘋狂地撞著玻璃,與此同時,那狂熱痴迷到極點的聲音也隨之傳出:
「北川御神!北川御神!你終於來見我了嗎?!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北川御神是絕對不會放棄他的信徒的!」
嘭!嘭!嘭!嘭!
血流如注!
白咲千代完全不在意自己滿臉鮮血,她的臉擠壓著玻璃,那過大的力氣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脖子都壓斷一樣。
這突然的變故讓獄警們愣了愣,但遲疑不到兩秒,他們就衝上前去將白咲千代完全拉開,強行將大喊大叫的她給摁回小木門後。
靜——
看著又沒了動靜的對面房間,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北川寺側過頭看向崗野良子。
崗野良子也看著北川寺。
兩個人對視好久,最後還是崗野良子沉不住氣率先開口了:
「說實話,我沒想到竟然會變成這樣。」
她說出這話的語氣都還帶著一股子夢幻感。
這確實是她見過的最離奇的審訊。
畢竟那些被帶出來的犯人看見自己的血親也不至於激動興奮成剛才白咲千代那個樣子。
這白咲千代直接把腦袋往警用的審訊玻璃上面撞,砸得滿臉是血都還不停。
可北川寺卻沒有露出多少意外的表情,早在過來之前他其實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因為物件是這個瘋女人。
思考過後,北川寺開口問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聽見他這句問話,崗野良子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只能做出一個暫停的手勢:
「等一下,我打電話問一問情況。」
她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伴隨著一陣寒暄、詢問之中,崗野良子將電話隨手摁斷,接著回身告訴北川寺:「我問了一下情況,白咲千代被送去治療了,要想再會面的話就只能安排在今天晚上七點鐘了。」
「……」北川寺。
既然是這樣那就沒辦法了。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站起說道:「走吧。」
「去哪兒?」背後的崗野良子問了一句。
「吃飯。」北川寺面無表情地說道。
現在也就只能吃過飯後再過來詢問白咲千代具體情況了。
……
北川寺與崗野良子在外面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後又聊了一會兒有關怨靈的一些常識。接著才卡著時間回到剛才審訊房間中。
審訊玻璃已經被擦拭乾淨,表面亮閃閃的。
而在房間的對面,已經恢復冷靜的白咲千代額頭上打著紗布,雙眼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剛剛走進房間裡的北川寺。
一見他出現,這個女人就又有點壓不住了。
「北川御神!!!!」
她滿臉狂熱地又打算站起來用臉撞玻璃,結果卻因為雙腳被銬住失敗了。
「你看樣子過得不錯。」已經坐下了的北川寺對著麥克風平靜地說了一句。
「這都是信仰北川御神的結果!」
白咲千代高聲呼喊。
「是麼?」北川寺不可置否。
他毫不在意白咲千代狂熱的表情,語氣冰冷地說道:「這一次過來找你是有些事情需要你解答。」
似乎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