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麼多功夫聽她廢話,而且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有什麼話在警察審訊室裡面也都能問出來。」
青年冷淡的聲音傳出,接著又明顯地頓了頓,有些不太理解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不過這個女人也確實有點奇怪,她憑什麼覺得我會聽完她說話?憑什麼覺得我不會砸她?就憑她是女的?」
而且憑什麼這個女人態度還那麼囂張?還『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想問』?
我管你想說什麼,一切等我先錘你再說。
北川寺說著看了一眼勉強還睜著眼睛的中年女人,想了想又抬起手錘了下去。
這一錘下去,中年女性就完全支援不住,直接失去了意識。
……
中年女性是在強光燈之下醒來的。
她滿臉迷糊,口中還無意識地發出痛苦的呻1吟聲。
腦袋好暈……
腦袋好重……
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
她張了張嘴巴,像是覓食的魚兒一樣艱難地呼吸著。
「你醒了?」
冷淡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呃……」中年女性嘗試著瞪大眼睛打量四周的環境。
但因為腦袋實在有些不太好用,她只能放棄了這個打算,一邊甩著頭,一邊想要伸手揉一揉自己的腦袋。
可這根本就做不到,像是有什麼東西困縛住了她的手掌一樣。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處。
亮晶晶的手銬在強光燈下面特別顯眼。
「我這是……」
她滿臉茫然。
「別嘗試了,這裡是東京有關靈異、怪異的特殊部門審訊室。」
冰冷的聲音又一次傳過來。
這一次讓中年女性回過神來。
她不太理解地抬頭,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在她的正對面坐著一位面無表情的青年,對方面部線條硬朗,長相清秀,五官深邃……
「北川寺!?」中年女性驚叫一聲,手銬嘩啦啦地響了起來。
她想站起身,但做不到,於是就拉扯到手銬了。
「看來你很瞭解我。」北川寺掃了一眼這個中年女性:「那麼結論也基本上可以出來了,你應該就是那些闖入我家的人的主使人吧?這些天時不時的視線觀察也是你們。」
「……」中年女性沉默不語,隨後她又轉而看向身邊。
在她的硬皮椅旁邊,正橫七豎八倒著一大堆人。
這些人都是她在長屋那邊安排的人。
「別擔心。」北川寺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語氣平靜地說道:「他們不過是昏迷過去了,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來了。也就可能會有一些腦震盪……不過也不用擔心。」
不過也不用擔心?
聽著北川寺這句話,中年女性臉色都漲紅,她奮力地掙扎著,同時直接開口:「你究竟憑什麼這麼做?」
「憑我是警員,憑你們非法侵入我家。」
北川寺眯起眼睛,臉上浮現出狠厲之感。
「而且……你要是再不配合我提問的話……我保證,還會有一些你不想看見的事情發生……牟遲清羅小姐。」
是的。
這個中年女性的名字叫做牟遲清羅。
與她差不多,倒在地面上的這些人也基本上都是以『牟遲』為姓。
這其實就已經說明一些東西了。
見牟遲清羅猶豫了半天沒有說話,北川寺伸出手指輕輕地敲擊了一下桌面。
在他身側兩邊,麻宮永世與神駐蒔繪面無表情地站了出來。
她們手裡面捧著銀色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