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軍陣不是敘舊的地方。」
想起自己這幾日的作為,嬴異人心下晦澀。
他明白是自己的吝私寡情,才讓顧楠對他如此,但他又能如何呢。
雖然相識不久,顧楠本算是他為數不多的友人。
嬴異人想起了小時候,自己問父親,為什麼爺爺總是自稱寡人。
父親看著他說。
王者,孤寡無情之人,乃為寡人。(這只是他父親有感而發而已,事實上寡人的正確意思是寡德之人也就是道德方面有不足的地方的人,是謙虛的自稱。)
又看向顧楠強笑著:「顧兄弟倒是還從未和我說過你原來是個女子,著實嚇了我一跳。」
「我,我也累了,王將軍給我們安排一個休息的地方吧。顧兄弟,我們來日再敘。」
王齕點了點頭,兩個士兵上前帶著嬴異人和呂不韋的車隊離開。
只留下顧楠和她的陷陣軍。
顧楠轉過頭,看著陷陣軍,一揮手:「全軍原地修整。」
「嘩。」一陣鎧甲相碰的聲音,陷陣軍齊齊坐下,各自休整。
有人開始擦拭裝備,有人則從懷裡拿出一早準備好的布條開始往自己身上的傷口上纏。
一夜的急行軍,就連一個包紮的時間都沒有。
當真精銳,王齕把這一切看在眼裡暗自點頭。
看向顧楠:「王伯知道你喜歡什麼,來,王伯這還備著些。」
說著笑著拍著顧楠的肩膀。
兩人走進忘了軍營的一個營房。
王齕身為守將,駐紮的倉促,目前就是連間自己府邸也沒有,日日住在軍中的營房裡。
營房裡王齕拿來了兩罈子酒水,放在了桌上和顧楠對坐著。
「來,今日算王伯請你。」
長平之戰的時候,顧楠就日日念道沒有酒水,為這事沒少被白起捶,王齕自然也知道這孩子的癖好。
誰知顧楠擺了擺手:「已經不喝了。」
「不喝了?」王齕一愣。
「嗯。」顧楠微微出了一口氣,隨意地做著:「我師父那老頭常說喝酒無益,曾經是不聽的,如今倒是準備戒了。」
白起啊······
王齕抿著嘴,拍了一下酒罈,拿到一邊:「是,喝酒無益,不喝好。」
目光看到了顧楠穿在甲冑裡的喪服,王齕笑著嘆了口氣。
卻是個重感情的人。
老友,你這徒弟倒是沒白白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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