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全喃喃自語的說,接著他看向她,一臉抱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的,我……”
“沒關係。”汪芃絜搖頭打斷他。“我很清楚咪咪的魅力,除了心有所屬的男人之外,和她有所交集的男人,十之八九都會對她有意思,尤其是心甘情願任她差遣的男人。”
郭宴全微微地張著嘴,接著卻突然像是自嘲般的苦笑了一下。
“你別露出那種苦笑的表情,或許是我的用詞不當,拿差遣來說很傷人,但是也只有真正被咪咪當成朋友的人,才會有機會被她吆來喝去的,我們這幾個死黨就是最好的例子。”她安慰著他。
“所以我該知足?”郭宴全垂下眼,自嘲的笑了笑。
“至少比起我來,是的。”她握起桌上的紅酒杯,凝視著杯中搖晃不已的紅色液體,“你知不知道我有一個外號?”她突然問道。
他抬起頭,稍稍猶豫了一會兒。
“叫做結婚狂對不對?”他說。
“你知道?”
他搖頭。“其實這件事是咪咪告訴我的,不,以當時的情況,應該說是警告我比較恰當。她說如果你突然開口向我求婚,問我願不願意娶你時,我絕對、千萬不可以奪門而出。”
汪芃絜忍不住輕笑出聲。
“看來咪咪對你還不錯,才會特別警告你,以防你被我嚇到。”
“不,她是擔心我的態度會傷害到你。”
“其實對於男人聽見我的求婚,嚇得奪門而出的事,我早就已經習慣了。”她笑笑的說,沒有自嘲,只是說出事實。
“我不知道那些勇人是哪根筋不對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很漂亮也很有女人味,如果我不是喜歡咪咪在先的話,我一定會喜歡上你的。”郭宴全真心誠意的對她說。
“謝謝,你今天真的讓我拾回不少身為女人的信心。”汪芃絜笑著看他。她就說,他是個好人吧。“好了,今天真的很高興認識你,時間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郭宴全看了下手錶,然後點了點頭。
“你怎麼來的?搭車嗎?”他問。
“嗯。”
“那我送你回去。”
“這樣不會太麻煩嗎?”
“朋友之間算什麼麻煩,除非你不當我是朋友?”
“那就謝謝嘍。”她朝他眨了眨眼。
“不客氣。”他回禮。
兩人對看一眼相視一笑的起身,郭宴全伸手拿起桌面上的賬單,準備先走去結賬,卻在向前踏出一步時,猛然看見起身的汪芃絜突然劇烈的搖晃了一下,像要昏厥一樣,嚇得他迅速伸手扶住她。
“怎麼了,你還好吧?!”他蹙眉關心的問道。
“沒事,只是有點頭昏而已,我站一下就沒事了。”她微笑著搖頭。蒼白的臉色加上瘦削的臉龐和微笑,形成一種楚楚可憐的氣韻,讓人想疼惜。
“你的臉色不太好,待會兒我順便送你到醫院去檢查一下好不好?”郭宴全柔聲的詢問。
“不必你送,我會送她去。”一個冷然的聲音突然插入響起。
熟悉的聲音讓汪芃絜遏制不住的倏然轉過身來,卻因劇烈的動作與先前尚未平復的昏眩,讓她立足不穩的差一點又要跌倒,就近的郭宴全立刻伸手將她抱住,但下一秒鐘,一記鐵拳朝他飛了過來!
匡啷一聲巨響,桌面上的杯碗盤匙瞬間被撞落一地。
汪芃絜只來得及倒抽一口氣,整個人便已被章勁拖了過去,緊緊的被他摟住腰身,動彈不得。
“老天,章勁,誰允許你在我店裡動手動腳的?”林琤驚呼一聲,隨即立刻趕到跌撞到椅上的郭宴全身邊,滿臉抱歉的將他扶起。
“對不起、對不起,先生,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