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怎麼了今天,“我在家,有什麼事嗎苛教授?”
“哦。”苛鍾逸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好躁動的情緒,“通知你件事,明天記得上課。”
“哦,好,知道了,謝謝苛教授。”莫名其妙,不是說不用上課嗎?
“不是說不用說謝謝了嗎?”苛鍾逸只想把電話那頭的小人兒給糾過來問問她這麼晚不發微博還不睡怎麼回事。
“哦,好好,知道了。”忙不迭答應。
“那明天見。”
“恩,好,那苛教授晚安。”
“晚安。”不得不說,這聲晚安,很動聽。
她躺在床上,發了一條“今天又見到折耳了,我該不該養它呢?【流淚】”想了想把“又”字刪掉。
藍箏秒回,“想養就養唄。【親親】”
“你知道養什麼嗎?【左哼哼】”
“不就是養個小白臉嗎?【右哼哼】
“想寫什麼呢?如此不純潔!早點睡,明天請你吃東西。【江南style】”
“晚安【親親】”
苛鍾逸看完微博和評論後終於安心睡下,他也覺得自己有強迫症了,每天晚上必須看完她的微博,知道她睡了,他才能安心睡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大概一年前才關注她的微博吧,後來居然慢慢演變成了不看到她發“晚安”他就睡不著,對此,苛鍾逸也很鄙視自己幼稚的行為,剛開始他把一切都歸結為是習慣以及強迫症伴隨所致,後來發覺這個女孩在他心裡佔據的分量越來越重,重到擔心她有什麼事失去理智和風度打了6個電話給她……
***
第一次見她是三年前剛回國。
那個時候,苛家大哥,也就是苛鍾逸的親大哥苛鍾謹上木交在中俄演戲中腦部中彈,陷入持續昏迷狀態,命懸一線,而母親身為外科醫生為自己不能救自己的兒子一度抑鬱,禍不單行,父親又被捲入一場政zhi風波中……
本該在在大洋彼岸進行衝浪比賽的他得到訊息後連夜飛回國內。
然而,在苛家最艱難的時期,他在國內卻沒有任何身份地位來幫助自己的家人擺脫困境,那幾乎是苛鍾逸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時期,也是他人生中所遭受的第一次沉重打擊,在此之前他生活的一直順風順水,無論怎麼樣他還有個大哥,可現在殘忍的現實卻潑了他一盆盆冷水。Zheng zhi說白了缺少不了資金走動,而苛家是zheng zhi世家,資金一直由幾大財團支援,這次苛家遭受突然變故財團紛紛撤資,只剩下父親的一個故交力挺苛家。
苛鍾逸除了白天幫助父親工作照顧哥哥和母親之外,晚上還有遊走於各個財團與勢力之間,飯局與遊說,喝酒與女人,zheng zhi與金錢,他眼裡所不堪的東西如同魔爪般漸漸侵入他的生活,滾滾的車輪催著他馬不停蹄地前進……
那次他剛下班,心情煩躁,所有的思緒盤成一個沒有經驗的蜘蛛結成的雜亂無章的網。車子開到金陵大學西門口,校園裡到處都瀰漫著青春的氣息,學生們洋溢著的笑臉讓他低落的心情不由得略微好轉。他停好車,下車後兩旁滿是香樟樹的路上漫無目地走著……
如同所有浪漫故事的開始,只不過浪漫的過程遲來了三年。
“對不起,先生對不起。”
他扶起“被”他撞到在地的女孩,撿起她奇異的服裝,黑色的瞳孔撞進了一直不知所措的小鹿,雪白的脖頸上掛著一個玉墜子,他笑笑,“沒事。”
“我趕著時間,舞蹈選拔大賽,對不起,我先走了。”
說完她就急匆匆地跑開了。
可能是閒得無聊,他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一路跟著她來到活動中心的練功房,看著舞蹈隊的她旋轉,下腰,如同小燕子般滑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