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錢,我可以給你,在我的能力範圍內,當然,你知道,我背後有整個秦氏和苛鍾逸,只要你放過我們。”她面上幾乎是泫然欲泣 ,另一隻手悄悄從包裡拿出防狼噴霧,“你想一想,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你被高利貸追債,被逼的走投無路躲在這裡,你還有什麼,不就是錢嗎?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六六快不行了,求你,他現在要去醫院。”
老頭瞥了一眼害怕到極致的女人,放下警惕,他胸膛劇烈起伏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似乎是在掙扎著什麼,目光移動到窗外又移回癱軟的女人身上。
她面上滑下淚水,越流越多,幾乎是泣不成聲,“既然花微微能答應你給你錢,我猜測最多就是幾萬而已,而我,你想要多少我可以給你多少。”
老頭看向窗外似乎是在思考。
她繼續移動著手裡的防狼噴霧,一隻手撐著地面緩緩地站了起來,“求你了,就算之前有千般過錯早就過去了不是嗎?花微微給了你多少錢?”
片刻後,他開口道:“花微微給了我2萬。我要,我要五十萬。”
“好,我包裡這就有卡,我拿給你,50萬,我把密碼告訴你,只要你放過我們,只要你放過我們。”她哆哆嗦嗦地從包裡找卡。
“這是我的卡。”她把卡遞到他背後。
老頭轉身,倏爾,一陣紅色噴霧噴到他眼裡,刺辣辣的,他雙手拼命地揉眼睛,憤怒不堪地向肖安然撲來。
肖安然閃過卻不小心扭到了腳,拾起地上一個空酒瓶猛地朝老頭頭部砸去,幾乎用盡了平生最大的憤怒和力氣。
“喤噹”酒瓶隨著鮮血一起炸裂開來,老頭倒地昏了過去。
她丟下碎酒瓶努力地吸了口氣,再次蹲下來掐六六的人中把他喚醒,“六六,還能站起來嗎?快,起來。”
她托起六六的胳膊,六六幽幽轉醒,掙扎著站起來,突然猛地將她護在懷裡……
她覺得臉上溼噠噠的,一股子鹹腥味滲到她嘴裡,是血。
她被老頭拉出來,退‘伍軍‘人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覷,肩胛骨似乎要被他捏爆。
“敢跟我耍心眼,恩?”
老頭一個巴掌甩下去,肖安然的臉瞬間紅腫一片,鼻尖也冒出血來。
顧不得那麼多,她看向六六,幸而只劃傷了肩胛骨,沒有傷著胸膛前面。
老頭用五六厘米長刀子抵著她的臉,血肉模糊的臉上盡是痛快的神色,“這麼漂亮的臉蛋,我看劃花了苛鍾逸還不會不會看的上你,嗯?哈哈。”
老頭也是重心不穩,現在提著他,手上的刀也是被他拿的晃晃悠悠。
肖安然做出殊死一搏,突然發力搶他手中的刀子,老頭不知拿來的力氣,揪著她的頭髮把她掀翻在地。
她雙膝“砰”地跪在地上,一陣鑽心的疼痛。
老頭氣定神閒的走進,“想跟我鬥,你們還嫩的很,我可是當年的區裡搏鬥第一,想跟我鬥!”
倏爾,一道人影從鋁合金窗戶破窗而來,一腳把老頭踹翻在地,精緻優雅的手工皮鞋此時一下接一下憤怒不堪地踩老頭的胸膛,老頭被踩的徹底罵不出來,口中噴著濁血……
是苛鍾逸。
他抱起安然,她終究沒忍住伏在他懷裡嚎啕大哭,淚水和鮮血模糊成一團擦在他淡藍色襯衫上。
“安然,你有沒有受傷?”苛鍾逸抬起她的臉問到。
“我,我沒事,苛鍾逸,六六,六六為了救我。”她一拐一拐地走到六六旁邊,她繼而又看向苛鍾逸,“苛鍾逸,六六他。”
苛鍾逸看了一眼著急的她,確定她沒什麼大礙後蹲下檢視六六的傷勢,“不要移動他,等醫生過來。”
他迅速掏出手機撥打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