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歡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點頭,「就是怎麼自信,再說我給他替的可是晚值。」
事情真如傅歡說的那麼順利,李青聽後馬不停蹄的應下了。
雖然晚上不用值夜還挺開心的,但李青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下,「統領為什麼要換到晚上?」
傅歡整理這東西白了他一眼,聳肩道:「衣服髒了,回家換一身。」
一來一回太麻煩,趕時間,她換到晚上寬裕一點。
李青錯愕的上下看了她一遍,「不髒啊?」
傅歡低頭,看了眼身上明顯的汙漬,又盯著李青看了好久,嘆了口氣才道:「所以說臭男人這種說法,不是空穴來風啊!」
李青沒太聽懂,但本能感覺不是什麼好話,尷尬的咳了兩聲,「禁衛所不是有備用的衣服嗎?」
「我得穿這樣的。」傅歡指了指自己的領口,愛搭不理的敷衍道。
「…」李青搖了搖頭和旁邊一直沉默不言的林炤本能的對視一眼,同樣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和不解。
傅歡沒理他們,再一次確定好時間後,就出了禁衛所準備回家。
雖名為統領,也就是個虛職,半分實權也無,說白了也就是從五軍中的左軍處被充勞力充到皇宮裡的。
想她也是個都督,正一品的官。現在委曲於此,林炤一個比她低價位的官,都能指她來,指她去的,沒自由的很啊!
傅歡在宮裡半天在她看來都快趕得上在左軍裡待一個月了,無聊的死。
拖著一身的不情願,傅歡目光空空的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傅府的門口。
說來,她今日比起往常竟回來的早些。不像以前,忙的開心了,多半都是摸著黑回的。
眼看著馬上就要走到門口了,傅歡剛一下馬還沒動。
就見傅府門口突然聚集了三兩個人,輕車熟路的被曲周給迎了進去。
傅歡牽著馬往後退了幾步,眉間輕蹙,眼睛一刻沒有從那幾個人身上離開,嘴唇動了動,沒來由的茫然。
曲周迎進去的不是別人,如果傅歡沒記錯的話,那幾位都是她父親的近身的下屬親衛,一直以來都是在父親身邊照料看護的人。
要知道自父親出事後,她翻遍了整座城都沒找到幾人。之後,無論是在當時的遼東,還是如今的京城,也依然如此。
傅歡抓著韁繩的手被勒出一道紅痕,另一隻手無意識的動了又動,最終握住了腰間挎劍的劍柄上,才漸漸平歇。
她不是沒懷疑過父親的死因,而幾個人的突然失蹤,更是讓她不想在意都難。
但當時局勢凌亂,分身乏術的她不光對外要禦敵,對內也要儘可能的平息軍中的紛亂。
而當她徹底騰出手,分出精力之時,所有的一切卻都晚了。
歸京之前,她還去過這幾人的故鄉,去過任何一個他們可能出現的地方,從未放棄過打聽他們的訊息。遼東以南往西,再到京城,她問過所有可能見過他們的人,勢必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但結果無一不是有始無終,僅剩的希望早就被磨光。
傅歡鼻尖一酸,眼眶不知不覺間紅了些許。
她原地吸了幾口氣,抬手仰頭將自己眼角的濕潤擦淨。
懸著一顆心,才開始一步一步的走向傅府的門口,將馬上的韁繩扔給路過的僕從。
忍著嗡音繃著臉問道:「哥哥在哪兒?」
僕從手忙腳亂的接過,回道:「今日公子一直他在院子裡,沒見出去過。」
傅歡輕點了幾下頭,腳下步伐慌亂,沒任何停留的朝著傅清住的地方奔去。
「小姐,公子有客人在裡面,此時不…」曲周離老遠就看見了傅歡,速度極快的往這邊走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