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魚貫進入,牧天見機不可失,陡然撕開面前的空間,掠入空間傳送陣中,拳頭轟向路凌空。
倏忽間出現的變故讓五**吃一驚,尤其是路凌空可謂三魂嚇走了七魄,身形疾速閃動,躲往其中一人的身後。
然而那人在牧天出現之際就情知不妙,加之對空間傳送陣瞭解甚深,知其根本承受不住牧天的攻擊,會不可避免的被轟碎,因此身形先於路凌空逃往外界。
路凌空因被四大強者同時出手禁錮以此來壓制身體內的傷勢,平日十成的實力發揮不出三成,反觀牧天則依舊處在巔峰狀態,並且志在必得,實力更盛先前,此消彼長之下,路凌空如何是他的對手。
牧天臉上的嘲弄之色愈發的濃郁,在拳頭抵達路凌空胸口之際倏地停止,變拳為爪,抓著路凌空衝破空間傳送陣,遠遁而去。
他的目標不是殺敵,而是擄人。
四大強者情知中計,眼中兇光遽盛,但也只能徒呼奈何,因牧天再次詭異的消失在他們眼前,連他們深悉的路凌空的氣息也絲毫感應不到。
望著已經破碎,空間之力躁動的傳送陣,四大強者還猶有餘悸,在之前那種形勢下,誰能想到來勢洶洶的牧天會陡然收起攻勢,因為當域技發動之時,強行收回極有可能對自己造成反噬,只要不是傻子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然而牧天卻給他們上了一課,所謂的域技達到收放自如的完美境界,似乎根本不虞被反噬。
牧天生怕那四人會搬來救兵,或者會繼續追來,以極限的速度逃亡,直到半個小時後才停下來。
路凌空雖被禁錮,但他的靈魂依舊強大,望著牧天淡淡道:“不用怕,能將空間之力運用到如此境界的,乃老夫平生僅見,他們是絕對追不上的。”
他乃活了無盡歲月的老怪物,自然知道牧天的心意。
牧天冷笑道:“有沒有追兵老子無須你提醒,是你自己主動交代,還是要老子用強?”
路凌空自嘲一笑,猙獰的臉色頓時轉冷,嗤道:“老夫如今是階下之囚,說與不說都難逃一死,你認為能從我口中得到些什麼呢?”
牧天不怒反笑,擁有著強大無匹的魂技,他自然不懼對方會說虛言謊話,但他並不想因此殺掉路凌空。
輕聲道:“若是追根究底,你也是域界大陸之人,如今卻要毀滅生你養你的地方,難道你不覺得這種行為是大逆不道嗎?”
面對這種一心求死之人,用強絲毫無用,唯一的辦法就是從精神層面將之擊潰。
誰知路凌空更為不屑,“人往高處走,向前看,既然有更好的前程等著天界來開創,為何還要追根究底呢?何況老夫悠久的歲月是在天界度過,感情上自然屬於天界一方,你還有疑問嗎?”
牧天頓感心中一陣煩躁,這個老傢伙軟硬不吃,委實有些難辦,看來想留下他的確有些困難。
其實將心比心的想想也是這樣,牧天本身屬於地球人,但自從進入域界大陸,有了和睦的家之後,他便忘掉了之前的那個身份,將自己當做一個域界之人。
而路凌空的情況比他還要更加如此,在域界大陸此人頂多生活了千年,但當其實力突破到域主進入天界之後,已在這裡生活修煉了數萬年,無盡歲月的潛移默化,早已將他對家鄉的一切忘記。
其中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他肯定參與了當年七界間的那次大戰,在那一戰中,讓他對域界的感情便以逝去,留下的便是對天界的忠心。
一念及此,牧天不由想起他前世之時,有些國家本屬於他所在國家的附屬,但卻為了利益發動了某場侵略戰爭,這便是欺師滅祖的真實體現,與現在的情況如出一轍。
難道為了利益,便可以連一切都不顧及嗎?牧天真的有些想不通